那哥仨瞪大雙眼,看著丁向南橫抱著陳爽,心裡大呼這也行?
他們不約而同的開始懊悔,自己剛才怎麼沒想到,去抓住這麼個好機會。
被丁向南抱起的瞬間,陳爽心裡像有根弦被撥動了一下。
她能感覺出,雖然自己被丁向南抱著,但除了他的胳膊,自己的身體與他並沒有任何接觸。
也就是說她全身的重量,全壓在了他兩個胳膊上。
她知道,正常抱著她的話,丁向南本可以很省力的。
但是為不讓她尷尬,他把兩個胳膊儘量向前抬,避免了身體接觸的同時,也人為加大了抱她的難度。
還有一個讓她觸動的點,就是因為知道她摔的很疼,丁向南故意走的很慢,很慢!
大冬天,光著腳踩著冰麵,冰涼刺骨的腳底促使他快點到達終點,然而因為知道她摔的很疼,他故意走的很慢!
以一種最費力的方式,抱著她向前,酸疼的胳膊促使他快點到達終點,然而因為知道她摔的很疼,他故意走的很慢!
即使走的再慢,路終究有儘頭。
來到岸邊後,由於她現在根本不敢坐,也就沒辦法換鞋,所以在丁向南還抱著她時,由林桂芳幫她把鞋子換了回來。
換完鞋子後,丁向南輕輕把陳爽放下,由林桂芳攙扶著。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喬一刀,正跟五個小混混正聚在一塊說著話。
“他嗎的,還他麼要報警?老子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報警這倆字!這下該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了吧。”
喬一刀抹了把自己的光頭,悠悠說道。
“不過這還不能算完,一會他們離開後,在路上找個偏僻地兒,再給他們一個深刻點的教訓。”
丁向南這邊休息了大概有一刻鐘,陳爽腿上的疼勁終於過去,可以慢慢走動了。
這期間,他們把滑冰鞋全部還了回去。
三位陳爽的追求者,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特彆是那位周老師,對今天的遭遇鬱悶不已。
他們知道,當喬一刀上去欺負陳爽,他們選擇退縮之時,就已經徹底失去了追求她的機會。
雖然機會已經徹底失去,但是對丟失的麵子,周老師卻想儘力搶救一下。
而搶救的辦法,無非就是給自己的認慫,找出一個絕對合理的理由。
即使無法做到使它絕對合理,那最次也得讓人覺得,他慫卻慫的情有可原。
把喬一刀的凶狠險惡,給大家普及一下,讓大家深刻了解後,自然也就覺得他慫的也並非全無道理。
至少顧全了大局,不然硬剛起來,他們肯定吃虧更大。
於是他主動說道“剛才那個大光頭,外號叫喬一刀,彆人都喊他刀哥,他是這一片的惡霸,敢動刀子捅人的主。
記得三年前的一天,我跟老張在這滑冰,正好看到他跟人發生衝突,就因為人家擺臂時碰了他一下,你說在這冰場誰碰不到誰?
他硬說人家道歉的態度不誠懇,讓人家陪他一萬。最後把人家逼的崩潰了,罵了他一句想錢想瘋了。
然後他一氣之下,把人家十根手一根根掰,硬生生掰斷了八根,連個用筷子的都沒給留。
就因為這個,他坐了三年牢。
現在出來了,看樣子還沒啥變化,所以儘量彆招惹這種人。老張你說對不對?”
張老師歎息一聲說道“的確,三年前那次確實太慘了,像咱們這些普通人,根本就惹不起他們。”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他的凶名,這種亡命徒,誰惹誰倒黴。”另外一人附和道。
丁向南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眼睛卻一直瞄著喬一刀幾人,那冰冷的眼神不時閃過一絲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