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南笑笑說道“那是因為我昏迷的原因,現在我醒來就沒事了,一點也不涼了。”
“真的?”程亞楠一副懷疑的語氣,“那我現在試試。”
丁向南強忍疼痛,翻了個身,這時背後程亞楠那驚奇的聲音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你背後那個胎記怎麼消失了。”
說著話她還用自己那嫩白細長的手指摸了一下之前丁向南背部胎記處,那裡仍有一股涼意,證明著胎記曾經的存在。
但這股涼意卻比之前那種刺骨之冷好了千萬倍,最主要的是那個胎記確確實實的不見了。
對此丁向南也毫無所知,從出生到現在,這個魚形胎記一直如附骨之蛆般跟隨著他,他做夢都想把這個該死的東西去掉。
然而現在它無故消失了,丁向南也不敢天真的去以為自己的寒疾不治而愈,甚至都不知是福是禍。
反正身體除了酸疼沒有其他毛病,從小在生存危機中過來的,也就心大的暫時不去管它,不過這件事還是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懷裡揣著三千塊錢還舍不得坐一次兩塊錢公交車的山裡人,丁向南哪舍得在醫院這種花錢如流水到做夢都能被嚇醒的地方多待。
奈何前段時間剛發作寒疾,這次又脫水脫力,渾身根本就不聽使喚,哪裡起的了床,不禁懊惱萬分。
丁向南讓程亞楠帶著孩子先回去,畢竟孩子還生著病,需要休息。
正好此時鄭勇也值完班來到病房,他說:“向南說的對,你先帶著琳琳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守著呢。”
“鄭哥你也回去休息,值了一宿的班,還在這熬啥玩意兒,我這又沒啥問題。自從山裡出來後這身體也是嬌氣了,這要擱以前,在家睡一宿就好了,哪像現在,病病殃殃的。”
正說著話,提著早飯的王大娘推門而入。
“向南說的對,你們在這吃完早餐後都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在就行了。
小鄭你也說了,向南隻要能起床就可以出院了,肩上的傷按時換藥就行。所以你們在這也沒啥用處。
而且昨晚小鄭幫我盯著你王大爺,我也眯了一會了,人老了覺少。”
王大娘說的是事實,程亞楠一家也就不再堅持,帶著孩子回家去了,途中還去給錢春發帶了個話,讓他的弟弟錢春旺幫忙照顧下小吃街的衛生。
昨晚折騰了大半宿,大人還吃不消何況是十幾歲的孩子。所以劉小誌被允許請假休息一天。
早晨劉本糧早早去到學校跟班主任陳爽請假。不可避免的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讓陳爽幫丁向南請假。
陳爽知道丁向南在這裡無親無故,於是想請個假去幫忙照顧一下。
來到校長辦公室她把丁向南的情況說了一遍。
校長略微思考後說道“陳老師,丁老師下午請假的話,他的課你先上外語,丁老師回來後再慢慢補,至於幫忙陪護,我讓門衛小邵去一趟。”
校長這麼安排很合情合理,她也知道這是校長的最優安排,但是毫無理由的,她就是感覺心裡有些失落,有些遺憾。
陳爽上完兩節課後跟等著她的邵林森一塊去了醫院。陳爽是作為同事去看一下,而邵林森就留下在那陪護了。
醫院裡,為了好照顧兩個病號,王大娘請求醫院把丁向南和王大爺換到了同一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