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蜜兒娜出國已經幾個月了,輾轉各地,聽見的大都是那種南腔北調、夾雜著各地方特色的外語。
偶爾聽到丁向南這麼字正腔圓,而且帶著一股熟悉感的發音方式,就像回到了家鄉一樣。
被人他鄉遇故知,丁向南完全能理解對方的心情,就像在這百沽城,他對程亞楠的那種天然的親切感一樣的道理。
兩個孤身在外的遊子,很容易產生共情,自然也就多聊了幾句。由於都是閒聊,丁向南也就沒有給顧清秋翻譯的打算。
顧清秋聽不懂,更接不上話,直愣愣的站在那裡不禁有些尷尬。
她輕皺眉頭狐疑的看著這倆人,心裡抱怨:“這個臭小子,彆看一副老實巴交的形象,跟那些臭男人一樣,看到美女就閉不上嘴,邁不動道。”
丁向南自然是看到了顧清秋的尷尬,而他又不能不接對方的友好問候,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趕緊結束了話題,然後說道:“要不咱們邊走邊聊吧。”
他接過對方手裡的行李箱,幾人開始向外走去。
越往外走,人流越少,這時蜜兒娜驚呼一聲,神情驚慌的說道:“我的包被偷了,裡麵有一份很重要很重要的文件!”
丁向南扭頭一看,蜜兒娜肩上背著一個空帶子,而帶子下麵的包包已經不翼而飛。
“大概什麼時候丟的,有印象嗎?”丁向南問。
“我的手一直放在包上的,剛才剛一鬆手,就被偷了。”蜜兒娜回答。
丁向南回憶著剛剛在他們身邊經過的人,可是實在沒啥印象,他靈機一動,回過頭大喝一聲:“站住!”
這一聲大喝把周圍的行人都嚇了一跳,紛紛向丁向南這邊看來,不遠處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則是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丁向南把行李箱放下,手裡的牌子用力飛了出去,同時他也飛快向黑衣人追去。
獵人出身的他,手上的準頭那是經曆過成千上萬次紮槍訓練成就出來的,是經曆過深山中與猛獸搏命洗禮的,所以板子精準的砸在了黑衣人的後背。
黑衣人被砸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腳下自然慢了許多,而丁向南卻是腳下飛快。
隻見黑衣人穩住身子,準備再次加速逃跑的時候,丁向南已經來到他身後兩三米的位置。
黑衣人跑起來速度竟然也不慢,他無所顧忌,在人流中左突右鑽,至於撞到彆人,愛撞到誰撞到誰,這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而丁向南卻不同,他得小心翼翼的,不能隨便撞人。
而且跑的永遠比追的要占便宜,因為跑可以去任意方向,而追則隻能被動的被牽著鼻子走。
丁向南從來都不是一個被牽著鼻子走的人,即使是處於被動狀態,他也會想儘一切辦法,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條件,化被動為主動!
就算無法變為主動,至少也不能一直被動下去。
丁向南見短時間內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而對方又滑不溜秋的,所以他隻能兵行險著。
隻見他瞅準時機,腳下用力,一個飛身前撲,向前魚躍而去。
讓丁向南比較慶幸的是,他摔在地上的同時,手也抓住了黑衣人的褲腿。
然後兩人就先後摔在了地上,再次起身,他們不再是一前一後,而是相對而立。
這個黑衣人長相普通,一雙眼睛略微向內凹陷。他眼中散發凶狠的光芒,正惡狠狠的盯著丁向南。
“兄弟,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