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像娃娃館那個行業一樣,遭到國家的倫理性審查?
韓毅皺起了眉頭,仔細考量著,畢竟疫情時代,催生了大量新興的產業。
“啪!”
又是一個大耳巴子扇在了臉上。
韓毅有點懵,他感覺自己嘴裡鹹鹹的。
味覺都出來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過轉瞬間就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
周遭的空氣裡,那濃鬱的汗臭、腳臭、柴油味道混合在了一起,充斥著人間的味道。
“特喵的還沒醒,皮娃子,再給他一耳光!”
耳邊柳大爺的聲音還是那麼中氣十足,不過韓毅卻有點不想聽了。
這味兒,有點上頭。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習慣了衣香鬢影生活的他,不知不覺間也對這樣曾經熟悉的味道感到厭惡。
睜開眼的一瞬間,一個巴掌正向他扇來,韓毅身體趕緊向右躲閃著。
左邊味道太衝,右邊那雙製式皮鞋好點,至少沒有腳臭。
作為一個本質是中介的投行人士,電光火石之間察言觀色是必備生存技能。
同時他的右手舉了起來,護住了自己的臉龐。
“噗!”
是巴掌與棉衣的碰撞聲。
“醒了!醒了!警官他醒了!”
“看嘛,還是扇耳光最管用,你們記住,人暈過去了,掐人中是不管用的。
一耳光不夠,就兩耳光,包管醒過來。”
韓毅坐起來,沒好氣的瞪了麵前正給其他年輕娃娃吹噓的柳大爺一眼,
“老人家,你再亂說,今年燒紙的時候,我就在你墳頭蹦迪了哈。”
不出意外,這句話惹來柳大爺的暴怒,“你這個良心被狗啃了的背時娃兒!老子今天打死你!”
“毅娃子,你神戳戳的發啥子神經病,安?要不是柳大爺,你娃命早800年就沒了!當年你……”
“行了,行了,皮幺叔,我錯了嘛!”
韓毅滿不在乎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決定不跟這群死鬼計較。
畢竟死者為大嘛,跟他們這群死鬼過不去乾啥?
夢醒了後您幾位該回哪兒回哪去,該燒的的紙不會拉下的。
韓毅嘴裡怪不舒服的,他吐了一口唾沫,而後用手背擦了擦嘴,卻意外的發現地上的口痰裡帶著一些殷紅。
呦?
今天這夢有點邪門了,不僅觸覺、嗅覺和味覺都出來了,自己還流血了?
韓毅決定,天亮還是去醫院查查頸動脈超聲和顱腦多普勒,彆是動脈粥樣硬化導致的問題吧?
疫情期間,作為單位的一把手,他還得管疫情防控,這就很傷神了,基本上沒怎麼睡過好覺。
還是做夢好,人生不過大夢一場,至少夢裡的這些人是不會和他玩心眼的。
這個夢,他做過很多次,流程熟悉的很,本就是當年自己的親身經曆。
韓毅直接衝著右邊的中年交警‘羞澀’地笑了笑。
95式警服,也是華國最後一代軍綠色警服。
這樣的警服出現在這裡,韓毅並不奇怪。
因為那年是2001年,95式和99式警服混雜的年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