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營一處營帳,裡麵有二三十個女子。
穿得清涼,花枝招展。
她們都是被發配到西北大營當軍妓的。
怡紅院的女子尚有銀子可收,她們呢?
在這兒伏低做小,每天都要伺候不同的男人,還沒有銀子,就算被玩死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因為她們都是罪臣之女,被發配軍中做最低等的軍妓。
不僅要伺候男人,還要給他們洗衣裳,乾活。
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儘管如此,她們還是想活著。
“外麵好生熱鬨啊!是發生何事了嗎?”一名穿著藍色衣裙好奇的問道。
她們作為低等的軍妓是沒有資格出去迎接的,所以她們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知道呢!”紅衣女子吹了吹自己剛塗好的指甲。
外麵發生了何事,又關她們什麼事呢?
紅衣女子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反正她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能活著一天是一天,好死不如賴活著。
“你們說,今日誰會讓咱們去伺候?”紫衣女子問。
每天她們就是談的最多的就是軍中的男人,以此度日。
“我猜是胖虎,畢竟這軍中他的力氣大是數一數二的。”青衣女子說。
“我看不止力氣大吧!”紅衣女子掩著嘴笑道。
女子們秒懂紅衣女子字麵上的意思,畢竟她們已經都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
“紅衣姐姐,你認為這軍中誰最厲害?”綠衣女子問。
“你是指哪方麵的厲害?”
“紅衣姐姐,你好不正經。”綠衣女子有些羞澀。
正經?她們都是軍妓,談何正經?“你還當自己是正經人家的女子呢?”
來了這,哪裡還有正經人家的姑娘?都是殘花敗柳。
綠衣女子臉上白了白,咬咬唇,沒有說話。
紅衣姐姐說的沒錯,她們早已經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了,她們連怡紅院的姑娘都比不上,就是軍中男人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一條狗罷了。
“希望這次不會叫到我去。”紅衣女子期盼著。
軍中的男人都如同惡狼一般。
對她們自然也不會憐香惜玉。前幾日還出了人命。
就算她們死了,也沒人會覺得可憐。
“我也不想去。”青衣女子可憐兮兮的。
她昨日被叫了出去,至今都是軟的,今日再去,隻怕小命都要交代了。
雖然生活很苦,但是她還不想死。
姑娘們你一言我一語。
在這裡她們沒有名字,就以衣裳的顏色為名稱呼。
角落裡白衣女子蜷縮著,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她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是投敵賣國,求榮的賣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