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雲芳回到自己的營帳後直接就躺床上了。
雖然沒有現代的舒服,但是這已經是兩日來睡的她最舒服的地方了,她要知足。
有句話說的好,知足常樂。
廖雲芳是一個積極樂觀,且適應能力極強的人。
無論到哪她都可以生存下去。
“軍師,可需要奴家暖床?”紅衣走上前問。
廖雲芳被嚇的一個激靈,坐起了身,急忙道“不不不,我不需要你們給我暖床,你們自個打地鋪去。”
好不容易有張床可以睡了,她可不想讓出來,床是她的,隻能委屈兩個美女打地鋪了。
“是,軍師。”白衣在身後紅衣諾諾的應聲。
軍師為何不讓她們伺候,莫不是嫌棄她們二人?也是,她們這種殘花敗柳,誰會在意呢!
被紅衣這一嚇,廖雲芳的瞌睡蟲都跑了,已然沒有了睡意。
那就起來嘮嗑唄。
“我看你們的行為舉止,言談方麵像是大戶人家的,為何會落得如此一言難儘的地步?”
紅衣歎了歎氣“因為家父貪汙受賄,金額數多,陛下一氣之下將家中男眷全部流放,女眷全部充當軍妓。”
“這像是皇帝的一派作風。”電視上不是常常有演嗎!哪個大臣犯了滔天大罪,誅九族。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如今自己也身在古代,才覺得皇帝的處置不公,禍必不及家人,犯錯的是老子,為何要所有人跟著受罪?就好像有些皇帝,後宮佳麗三千,有些還沒被寵幸過,皇帝駕崩,所有的妃子都得一起陪葬,古代女人的命可真苦。
在她還沒有闖出一番事業之前,她一定要捂好自己女兒家的身份。
“白衣,你呢?”
白衣眼底全是憤恨和嘲諷“奴家是被人算計了。”
“被人算計了?怎麼說?說來聽聽。”
“是。”
“奴家是原本是家中嫡女,父親聽信小人之言,寵妾滅妻,奴家娘親一蹶不振,在奴家十歲八時便仙逝了,姨娘上位,被抬為正妻,奴家原以為姨娘是個好的,不曾想她狼子野心,隻因奴家從小和尚書家的公子有婚約在身,她便記恨在心,不想讓奴家好過,奴家的妹妹和尚書家的公子有染,兩人狼狽為奸,暗度陳倉,陷害奴家與家丁有染,父親要將奴家打死,奴家的好妹妹同父親求情,說奴家水性楊花,應該獻給陛下送到軍中,奴家就是因此淪落至此的。”
白衣恨不得殺了那對母女和那個負心漢。
她不過是不願意婚前失貞與他,他便夥同妹妹這樣對她,讓她背上水性楊花的罵名,可恨。
廖雲芳聽了也是十分憤怒,白衣的妹妹當了三,還要陷害正主,太過分了。
“也就是說你們都不是自願的?”
白衣搖了搖頭,無奈道“自然不是自願的,但是奴家們也是彆無選擇,陛下的旨意誰敢不從,抗旨的下場便是殺無赦,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還有一絲報仇的希望,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你想報仇?”
“奴家想,做夢都想,隻是來了這軍中,能活到幾時都不知。”
“這話怎麼說?他們還會殺了你們不成?”
白衣臉色白了白,咬咬唇說道“奴家們每天都要給好幾個將軍輪流暖床,前些時日就有姐妹死在榻上了,軍中的男人個個如狼似虎,有些還喜歡打人,姐妹們不死也殘。”白衣在替死去的姐妹抱不平。
紅衣臉色微變“你怎麼什麼都說,若是被人知道你在軍師這嚼舌根,可沒你好果子吃。”軍師也是男人,她們哪有資格說這些話。
“無妨。”廖雲芳雖然沒吃過豬肉,但也是聽過豬叫的,有些男人是有些b態。
遇上這種男人的話,她們做為軍妓,又不能反抗,隻能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