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風夾帶著夏日臨來的躁意,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湖麵微波輕蕩。
右淩率領著一支龐大的隊伍,押送著數十箱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前往京城。
他們肩負著重要的使命,這些財寶將被送入皇宮,充實國家的寶庫。
然而,命運卻對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在途中,他們遭遇了一群窮凶極惡的江洋大盜。
這些盜賊如餓狼般撲向了車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打劫。
眨眼間,幾十箱珍貴的珠寶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右淩也遭受了重創,生命垂危。
"右先鋒!你怎麼樣了?"陳偉淩的狀況同樣不容樂觀,他的臉龐被劃傷,鮮血淋漓,麵容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右淩強忍著劇痛,喘息著說道"彆管我了,你趕快進宮去求援!這些財寶是百姓們的救命錢,絕不能讓它們落入那般jiang洋大盜之手啊!"
作為一名從軍已有十一載的忠誠將士,右淩深知自己背負著保家衛國、為民除害的神聖使命。
將軍大人曾親自囑托,這些財富必須全部歸入國庫,以救助那些生活困苦的百姓。
"快!進宮去搬救兵!"右淩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吐出這句話後便昏厥過去。
"右先鋒!右先鋒!"陳偉淩心急如焚,聲嘶力竭地呼喊著,但右淩毫無反應。
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肩負著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
儘管內心充滿悲痛和無助,但他明白時間緊迫,容不得絲毫猶豫。
他毅然決定入宮麵聖,尋求援助。
陳偉淩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經過漫長跋涉後,終於抵達了京城。
他的形象十分狼狽,全身都亂糟糟的,頭發也亂成一團糟。在這繁華熱鬨、人來人往的京城大街上,他宛如一個乞丐般引人注目。
突然間,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魚兒,給他拿兩個銅板吧。"
陳偉淩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名身穿婦人裝扮的女子正站在不遠處,身旁還跟著一個侍女模樣的人。那位侍女聽到婦人的吩咐後,迅速取出兩枚銅板,並將它們扔到了陳偉淩的麵前。
"是,夫人。"侍女魚兒恭敬地回答道。
麵對這樣的施舍,陳偉淩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他忍不住想要罵人,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然而,當他再次抬頭時,卻與那位施舍的婦人對視了一眼。
就在那一瞬間,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他的目光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吸引,完全無法移開。
"嘿!你這個臭乞丐怎麼如此無禮?我家夫人好心好意給你銅板,你竟然這樣放肆地盯著她看!"魚兒見此情形,立刻對陳偉淩大聲斥責起來。
然而,那位婦人似乎並沒有生氣,反而輕聲說道"算了,魚兒,彆為難他了。"說完,她準備轉身離去。
“萍兒。”陳偉淩輕聲呼喚著,仿佛要將這個名字深深烙印在心底一般。
眼前的婦人,正是他深愛多年、夢寐以求的女子啊!
他曾無數次幻想過與她共度餘生的美好場景,而如今,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成為彆人的妻子。
當初,他毅然決然地投身軍旅生涯,隻為有朝一日能夠建功立業,風風光光地回到故鄉,用八抬大轎將心愛之人迎娶進門。
然而,誰能料到短短一個月的離彆,竟讓一切都變得麵目全非。
此刻,他多麼希望有人能告訴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陳偉淩凝視著心愛之人,心中猶如刀絞般痛苦難耐。
而那被稱為萍兒的婦人,聽到這聲呼喊後身軀猛地一顫。
這個聲音,如此熟悉又陌生,難道真的是……“偉淩,你是陳偉淩?”萍兒努力克製著內心洶湧的情感,聲音卻仍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是我。”陳偉淩艱難地扯動嘴角,露出一抹勉強的笑容。
萍兒的聲音中夾雜著絲絲哽咽“你為何會在此?又是遭遇了什麼事情才變成這副模樣?”她拚命壓抑住想要撲上前緊緊擁抱著他的衝動。
畢竟,如今的她已身為人婦,再也不是那個待字閨中的少女了。
她的心,像是被千萬根細針同時刺痛,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這一個月以來,真是發生了太多事情了。
她的父親為了徹底斷了她的念想,竟然將陳偉淩逐出府邸,緊接著又迅速給她定下一門親事。
而她的母親更是以死相逼,讓她不得不接受這場婚姻安排。
然而,儘管身處如此困境之中,她心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陳偉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