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雅涵和柳如媚在京城就舒坦了。
但是西北大營發生了一件事。
瓶兒那心狠的母親在一個黃昏時分來到軍營。
她穿著一身華服,卻難掩臉上的刻薄與冷漠。身後跟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家丁,個個凶神惡煞。
她來到軍營門口,趾高氣昂地要求守衛通報,聲稱要帶走自己的女兒瓶兒。
守衛見她這副架勢,不敢怠慢,趕忙去通知了相關人員。
瓶兒出來看到母親,臉上露出驚恐和不情願的神情。
母親卻不由分說地上前,一把拉住瓶兒的胳膊,惡狠狠地說“跟我回家,彆在這丟人現眼!”
瓶兒掙紮著想要掙脫母親的手“我不回去!”
瓶兒搞不懂,她娘不是被她爹罰了嗎?為什麼還能帶著這麼多人來西北大營讓她回家?
那個家,她回去乾什麼?
母親狠狠地瞪了瓶兒一眼,說道“由不得你!你是我生的,就得聽我的!”
“你和我爹已經把我送給了軍師,我就是軍師的人了,沒有軍師的同意,你們不能帶我走。”瓶兒和母親拉拉扯扯。
“你妹妹不舒服,你今日必須跟我回去。”
瓶兒冷笑一聲“她不舒服,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離開家,你妹妹生了大病,你知不知道你妹妹都快被病痛折磨死了?”
原來又是希兒在搞鬼,“我又不是大夫,你那麼心疼她,你去找大夫啊,找我做什麼?”
“我找過大夫了,大夫都治不了,大師說因為你們是雙生女,你離開,你妹妹就會渾身難受,隻有你回去,你妹妹才不會被病疼折磨。”大師還說了,隻要取了大女兒的心頭血小女兒喝下,希兒就可以無痛無災了。
但是許氏不會蠢到在這說出來。
希兒從小就體弱多病,大女兒在她的肚子裡,就把小女兒的營養全吸收了,這是瓶兒欠希兒的。
因為從小就偏心小女兒的原因,她全身心投入到了小女兒的身上,以至於許氏對大女兒並沒有多少感情。
“那是她的事,我不會回去的,她是死是活都和我沒半毛錢關係。”瓶兒下定了決心,不會再管希兒死活了。
是希兒要害她性命在先的,她沒有那樣狠心又惡毒的妹妹。
“啪”許氏打了瓶兒一巴掌。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惡毒的女兒,啊!你個白眼狼,你妹妹都快死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早知道你心腸這麼狠,我就不應該把你生出來,你個賤蹄子。”
瓶兒彆過臉,淚水從她的眼中流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沒料到許氏會打人。
“瓶兒。”六子心疼的捧著瓶兒的臉。
經過幾天的相處,六子對瓶兒頗有好感。
隻是瓶兒是老大的人,他不敢逾矩,但是看到瓶兒被打,他的手情不自禁的就撫摸上了她那被打紅的臉。
看到瓶兒哭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栽了。
他想擁她入懷,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瓶兒是老大的人,他不能這麼做。
“哼,你個騷蹄子,不是說你是軍師的人嗎?軍師呢!怎麼沒看到?原來是擱這兒伺候這些漢子呢?我的臉都被你丟淨了,你現在馬上給我回去。”
許氏看到六子焦急的模樣,以為六子和瓶兒有一腿。
這是軍營,男子多,女子少,就是羊入虎口。
許氏用最齷齪的想法對自己的女兒評頭論足。
瓶兒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何她會有一個這樣的母親?
六子能感覺瓶兒的身軀都在顫抖。
這是一個作為母親該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