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廣袤無垠的大漠邊緣,烈烈風聲中,瓶兒和廖雲芳共乘一匹駿馬,向著西北大營緩緩而歸。
陽光傾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一道獨特的剪影。
六子望著這一幕,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酸澀滋味翻湧不息。
他那原本堅毅的目光此刻變得複雜而幽怨,緊握的拳頭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他知道,自己這是在吃醋,那股醋意猶如燎原之火,難以遏製。
而在西北大營中,女兵團們亦是個個麵露不悅之色。
她們的眼神中滿是嫉妒與不甘,仿佛被奪走了最珍視的寶物。
“軍師怎麼和瓶兒共乘一匹馬?瓶兒也太受寵了吧?”零一憤憤不平地說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嫉妒。
她那張姣好的麵容此刻因嫉妒而略顯扭曲,“我都還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我長得也不比瓶兒差啊!為什麼軍師就是看不上我?”
然而,在這一片醋海翻波之中,隻有紅衣淡定如初。
她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平靜。
因為隻有她知曉廖雲芳乃是女扮男裝,這看似親昵的共乘一騎,或許並非眾人所想那般。
風依舊在吹,揚起漫天的沙塵,卻無法掩蓋這彌漫在西北大營中的複雜情愫。
廖雲芳身姿矯健地從馬上翩然躍下。
在西北大營的門口,廖雲芳輕盈地從馬上下來,隨即向瓶兒伸出手,溫柔地說道“下來吧!”
“恩。”瓶兒紅著臉,嬌羞地把手交到廖雲芳手中。廖雲芳微微用力,將瓶兒穩穩地帶下了馬。
瓶兒內心激動不已,心中暗想“恩公的小手好溫暖。”
不過,在這片刻的接觸中,她又不禁覺得,這手牽著也太細了吧!
好像和她的手差不多。
是不是她的錯覺??
正在這時,寧鯤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大聲問道“老大回來了,怎麼不見我舅舅?他人呢?還沒回來嗎?”幾日不見舅舅,他心中著實想念。
廖雲芳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沉默片刻說道“將軍沒同你說嗎?”
“說什麼?”寧鯤滿臉疑惑地追問。
廖雲芳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沉重地說“你舅舅他……犧牲了。”
“不,不會的,我舅舅怎麼他……我不信。”寧鯤使勁地搖搖頭,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不願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不會的,我舅舅不會死的。”寧鯤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痛苦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