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無邊的夜色悄然褪去之際,微風輕柔地拂過麵龐,帶來絲絲涼意。
天邊那一抹紅暈逐漸暈染開來,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拉開帷幕。
然而,此刻的這片土地,卻被死亡的陰霾與悲痛的淚水所重重籠罩。
西北大營之中,硝煙尚未散儘,殘垣斷壁之間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與無儘的絕望。
蓬萊國的突然來襲,猶如一場洶湧澎湃、勢不可擋的惡潮,瞬間將防線衝垮。
他們手中那先進的火銃,噴射出奪命的熊熊火焰,讓無啟國的將士們猝不及防,以致損失極為慘重。
曾經英姿颯爽、英勇無畏的女子兵團,如今已被無情地團滅。
隻剩下紅衣、零一和瓶兒,孤立無援地佇立在這片廢墟之中。
畢金華、玖雲、柳絮,那些往昔一同在戰場上熱血奮戰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她們鮮活的生命,如同璀璨耀眼的流星,在最為絢爛的時刻驟然墜落。
紅衣緊緊抱著白衣冰冷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聲。
“白衣……”在這西北大營,她和白衣曾是最為要好的姐妹。
就在前幾日,她們還滿懷憧憬地訴說著,等這場仗打完,她們便是無啟國的大功臣。
屆時一起回到京城,便能給自己的父親洗刷冤屈。
待她解決掉那負心的渣男和惡毒的庶妹,然後她們就去浪跡天涯,不再過問世事,過上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
可如今,這美好而溫馨的願景,被殘酷無情的現實擊得粉碎。
白衣那曾經充滿活力與朝氣的身軀,此刻已變得冷冰冰、毫無生氣。
往日裡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們,一動不動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們空洞的眼神,仿佛仍在訴說著對生存的渴望以及對這場戰爭的不甘。
生還的人們望著這慘不忍睹的一幕,心如刀絞,無儘的悲傷如同洶湧的潮水在心中肆意蔓延。
每一張熟悉的麵孔,每一個曾經燦爛的笑容,都在腦海中不斷浮現,猶如尖銳的利刺,深深地刺痛著他們的靈魂。
風,依舊輕輕地吹過,仿佛在低聲細語著對逝者的沉痛哀悼。
紅衣緩緩抬起頭,望著天邊那抹漸漸明亮的紅暈,眼中燃燒著熊熊的複仇火焰。
她深知,這場戰爭遠遠尚未結束,為了逝去的姐妹,為了無啟國的尊嚴,她必須堅強,必須戰鬥到底。
哪怕前方的道路布滿荊棘,哪怕生死難以預測,她也絕不會有絲毫退縮。
易水寒麵色凝重,沉聲道:“蓬萊國的將士陰險狡詐,我等必須儘快想出破解之法,否則他們今晚若是再來偷襲一次,我們未必能抵擋住。”他的聲音在這寂靜而悲傷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
廖雲芳皺著眉頭,附和道:“你說的沒錯,這些人能偷襲一次,就會再來偷襲第二次,他們有火銃,已經占了上風。”
寧鯤緊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將軍,這些人搞偷襲不講武德,咱們也去偷襲,給弟兄們報仇。”
胖虎也跟著激動地說:“沒錯,老大,將軍,讓我們去給弟兄們報仇。”
易水寒果斷搖頭,嚴肅地說道:“此事還得再琢磨琢磨,那火銃的威力你們也見識過了,不能輕舉妄動。”
“你們將軍說的對,他們有火銃,我們就算偷襲,也未必能占到便宜,說不定還得折在那裡,我再想想辦法。”廖雲芳神色嚴肅,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時,“主人,那個家夥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個家夥又來電話了……”廖雲芳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在這山間顯得尤為刺耳。
在大家的注視下,廖雲芳接聽了廖教授的來電。“爸”
電話那頭的廖教授在現代連續打了三十幾個電話給在古代的廖雲芳,直到此刻她才接通。
聽到女兒接電話的聲音,他心中懸著的那塊巨石才終於緩緩放了下來。
剛才和女兒通話時,女兒所在的軍營就被人突襲了,他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生怕女兒在古代遭遇意外。
看到女兒安然無恙,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廖教授直接開門見山地道:“芳兒,我讓你許叔叔搞了一台大炮送到你的軍火庫去了,你看看能不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