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僥幸!”
趙玄心中暗笑,表麵上卻露出一副謙虛之色。
“咱們歇一歇!”
曹三解下腰間的水囊,走向靶場邊的大樹下。
驍騎營的營地非常大,這騎射訓練場地相當於一個足球場。
“這馬兒,也還行啊!”
趙玄拍了拍自己所騎的馬匹,有些不解的自語。
“我這匹紅焰雖然沒有黨項人、契丹人、回鶻人的馬高大,但也是好馬。”
曹三似乎聽到了趙玄的低語,笑道。
這匹馬自然是他的戰馬。
驍騎營是騎兵,每個騎卒都擁有兩匹戰馬。
趙玄才入營,還沒機會選擇自己的戰馬。
戰馬是騎兵的手足,騎兵每天除了訓練之外,還要照顧好自己的戰馬,了解自己戰馬的脾性,跟馬兒培養感情。
“馬是好馬,兵也不孬,那為何宋軍屢戰屢敗?”
趙玄這下是真納悶了。
“皇帝不信任咱們武人啊!”
曹三感歎一聲,說完又左右瞅了瞅,一副做賊心虛,深怕人聽見似的。
“恐怕也隻有韓老將軍治下的軍隊才有如此氣象!”
趙玄似乎想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那是當然,毫不誇張的說,咱們就是大宋最精銳的兵馬,至於京城的禁軍,大多都是沒見過血的花架子,你看哪次皇帝親征,帶著禁軍出去不是被人打得屁滾尿流?”
曹三見周圍沒人,說話也開始放肆起來,連皇帝都敢嘲諷。
“好家夥,老曹,你膽兒可真肥。”
趙玄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沒錯,大宋的皇帝個頂個的廢物。
就拿趙天聖來說,在他記憶力是禦駕親征了三次。
第一次,北上跟大遼乾,慘敗而歸,割地賠款。
第二次,西出匣龍關,跟西夏夾擊割據政權秦國,本來是必勝之局,結果西夏看到宋軍戰鬥力如此拉胯,在滅了秦國之後,直接撕毀盟約,調轉茅頭,一路猛攻宋軍,要是趙天聖車技好,跑得快,及時逃回匣龍關龜縮起來,國都給人家滅了。
第三次,南征北越,打了大半年,結果連人家一座江城都沒攻破,灰溜溜的班師回朝,議和賠款。
如今秦州那五百裡地,還是這些年韓師道率軍從黨項人手中一寸寸奪回來的。
“嘿嘿,這話,你知我知,彆外傳就是了!”曹三拿起水袋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又道,“要是皇帝相信咱們武人,相信韓大將軍,咱們早就打穿河西,收複西域。”
“臥、槽,你這是酒?”
趙玄聞到一股子清冽的米酒香味,忍不住伸長脖子。
“來兩口?”
曹三又跟做賊似的,左右瞅了瞅。
軍中是嚴禁酒水的。
如果被發現,輕則記過,重則一擼到底,外加幾十軍棍,皮開肉綻。
“我嘗嘗!”
趙玄一把奪過皮囊,直接灌了一口。
“臥、槽,這不是米酒嗎?這度數也不高啊!”
酒水入口,軟綿甘甜,趙玄雙眼頓時賊亮。
怪不得武鬆能喝十八碗,這玩意兒,跟甜酒一樣,他都能喝二十碗。
發現商機了啊!
如果這時代還沒有白酒……就算又白酒,估計技術也不成熟,市場也尚未飽和。
“自然是米酒,那種烤出來的酒,靡費糧食,都是達官顯貴喝的,咱們這種大老粗,哪裡喝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