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張複撤了!”
“哈哈,去山南!”
趙玄調轉馬頭,不再西遁,而是朝著西南方向前進。
涼州的山南地區,是黨項人的冬季牧場,那裡有成千上萬的馬匹和牛羊。
這一次趙玄帶著驍騎營出來,不就是為了劫掠牛羊嗎?
“你至始至終,都是在算計俄日都吧?”
燕傾城見趙玄哈哈大笑,突然反應過來。
“這也不算是算計,是你情我願的事,要不是我引開了張複合野利奎山,俄日都能殺到賀州,殺到大興城下去耀武揚威,一雪前恥?”
趙玄搖了搖頭,他和俄日都算是互相利用。
不過,對於趙玄和俄日都來說,目的都達到了。
雖然趙玄火燒了狼山上的行宮,但北邊並不是俄日都管轄的地盤,上麵責罰下來,也不會落到俄日都頭上。
這一次,俄日都劫掠賀州,所得的財務,恐怕都可以修十個狼山行宮。
要知道,黨項貴族很多都是住在城外的,還有賀州那些大部落,壯丁全被抽走,現在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在契丹人的鐵蹄之下,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三天後。
驍騎營終於抵達山南牧場。
不過,這一次,黨項人沒有坐以待斃,已經組織好了一支大約一萬人的騎兵進行防禦。
“這一萬人,大多數都沒有穿甲,應該都是羊倌、馬倌和周邊招募來的牧民。”
趙玄站在山丘上,看著遠處列陣,嚴陣以待的一萬西夏騎兵。
“你準備怎麼打?”
燕傾城神色有些凝重,雖然驍騎營三千人都是精銳,但他們這些時日長途奔襲,已經十分疲憊。
“咱們現在是疲憊之師,不能與敵人正麵戰鬥,撤吧!”
趙玄淡淡一笑,直接調轉馬頭,撤退。
……
“大族長,那群凶殘的宋賊,撤了!”
看見驍騎營撤走,費聽承德終於鬆了一口氣。
拓跋恭都敗在這支宋軍手裡,張複和野利奎山追亡逐北,也沒能殲滅這股宋軍,反而讓這股宋軍將寧州搞得烏煙瘴氣。
可見,這股宋軍的強悍。
他這一萬騎兵,大多都是老弱病殘,就是看起來唬人。
這一次拓跋純南征,將那些驍勇善戰的都征調走了,雖然西北邊境上也有一些軍隊,但那根本不能動,他也隻能招募這些老弱病殘。
“大族長,咱們追不追?”
一個屬下看著宋軍遠遁,有些躍躍欲試的道。
“追,追你媽個頭啊,咱們這些烏合之眾,是那些凶殘的送賊對手嗎?”
費聽承德一巴掌拍在其後腦勺上。
“咱們的任務,是守住馬群、羊群和牛群,這些牛羊馬匹都是咱們西夏的立國之本,要是丟了,咱們九個腦袋,也不夠砍。”
費聽承德憂心忡忡的道,雖然宋軍走了,但他還是不安。
畢竟,這夥宋賊,神出鬼沒。
說不定,今晚就會來夜襲。
他可聽說,太尉拓跋恭就是遭夜襲,才被生擒。
“今晚,誰都不能閉眼,給我守住牧場入口,一隻蒼蠅也不準放進去。”
費聽承德很快拿定主意,嚴防死守。
雖然這個牧場的牲口並不多,還不到十萬頭,但他們身後的幾個大牧場,牲口卻有上百萬頭。
不過好在,隻要守住這盆地的入口處,就能萬無一失,因為這麼多牲口想要趕出來,隻能走這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