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身一人,沒有軍隊,沒有支持,甚至連最後的血脈都不在他的掌控中。”
“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接受我的條件。”
“可……”
“彆忘了,百姓的支持遠比刀劍更重要。”
趙玄打斷了曹三的話,“現在我掌握了糧食與水源,沙州的百姓已經視我為救星。”
“在民心所向之下,嬴瑜就算心有不甘,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更何況,這個沙州城第二勢力羸虎羸明葉成為我的部下。”
“那些縮頭烏龜的諸侯,他們說的話,有何重量?”
“嗯,我懂了。”曹三恍然大悟,點頭道,“民心所向,勝過千軍萬馬。”
“正是如此。”趙玄滿意地點點頭。
“而且,嬴瑜的餘生將在我眼皮底下度過,他的每一分痛苦、每一份悔恨,都將是我手中的棋子,用來震懾那些蠢蠢欲動的心。”
另一邊……
此時,在密室中的嬴瑜,麵色更加蒼白,他喃喃自語:“趙玄,你以為控製住了一切,可人心,是最難掌控的……”
太監聞言,低聲勸慰:“殿下,還是先考慮趙玄的提議吧,為了您的安全,也為……”
“夠了!”嬴瑜厲聲打斷。
隨即咳喘不已,他緊緊抓住胸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嬴瑜,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嚴,絕不屈服於他趙玄之下!”
太監望著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君王,心中五味雜陳,默默退至一旁。
“殿下,你回來了。”羸明站在燭光搖曳的房間中央,他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格外孤獨。
儘管麵對的是曾經的敵人,但此刻他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
趙玄步入房間,眉宇間透露出幾分疲憊,“是的,事情已經解決。嬴瑜已經被我們控製住了。”
“控製?你是說,殿下還活著?”
羸明的聲音略顯驚訝,隨之而來的是複雜的情緒。
他與嬴瑜隻是臣的關係,但在沙州城的歲月裡,就因為這個關係。
才讓他苦苦堅守這個地方。
“那……”羸明張了張嘴,可還是把話吞在肚子裡。
“活著,但也僅限於此。”
趙玄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似是對命運的嘲諷,“他現在除了接受現實,彆無選擇。”
“我今天來,其實是……”羸明的話語一頓,他猶豫了片刻,似乎在尋找最恰當的措辭,“我是來請求,不,是懇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否對殿下網開一麵。”
趙玄挑眉,眼神中閃過一抹意外與玩味,“羸明,你這是在為嬴瑜求情?”
“是的。”
羸明沒有回避,挺直了腰杆,“因為殿下的計劃,沙州城差點覆滅,無辜的百姓流離失所。”
“但我,作為臣子,不能眼睜睜看著主君落入如此田地而無動於衷。”
“忠心可嘉。”趙玄輕歎一口氣,緩步走向桌旁,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
“但你要明白,沙州城的和平與穩定,遠比個人的恩怨來得重要。”
“我明白。正因為如此,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他以另一種方式贖罪。”
“不必說了。”趙玄打斷了他,“你的立場我理解,也尊重。”
“此事涉及的不僅是他,而是整個沙州城。”
“那陛下的決定是?”羸明問得直接。
他明白,趙玄沒有立馬處死嬴瑜,已經法外開恩!
如果自己這麼逼問下去,彆說嬴瑜,他也有可能直接死亡!
趙玄凝視著羸明,緩緩開口:“我給嬴瑜兩個選擇,一是歸順於我,為沙州城的建設貢獻一己之力;二是退隱山林,餘生不得再涉足沙州的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