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倒出一杯開水,吹涼後喝了幾口,才舒服一些。
她發現和趙玄說話真能把人氣死,努力平複情緒才淡淡開口。
“既然誰都不願妥協,那彆談了,談多都累,想拖隨便你,總之最多半個月。”
她不想再被趙玄拿捏,要想辦法反擊。
談判,正常來說是雙方你來我回的拉鋸戰,而她時刻處於下風,這樣的談判沒有結果。
趙玄一愣,這女人真是過分,這就不談成親的事了?
想著起身,將門打開,吩咐程知虎回秦州帶柳知翠和韓文君過來,順便拿些烈酒。
程知虎領命離開。
“烈酒,你要招待我?”拓跋玉古怪詢問。
“遠道而來即是客,肯定招待。”趙玄笑,“我中原乃禮儀之邦,你西夏一群蠻夷,讓我好好教教你們啥叫招待。”
這話,怎麼聽怎麼讓人不舒服。
拓跋玉咬緊牙關。
“就在這種地方招待,也叫禮儀之邦?不該把我帶回你的王府?”
趙玄聳肩,“去我王府做什麼?你又不是我婆娘,我能在這給你喝點兒酒,不錯了。”
拓跋玉冷哼,“少來了,我看你是想灌醉我,圖謀不軌吧!”
趙玄撇嘴。
聰明的女人,不可愛。
“誰要對你圖謀不軌?你真以為自己傾國傾城,舉世無雙了?你也配?”
頓時,拓跋玉臉色一黑,目光犀利的瞪著趙玄。
什麼叫她也配?她怎麼就不配了?
她也配三個字,刺痛了她的心臟。
趙玄,等著,你彆囂張,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
拓跋玉咬緊牙關,心中怒吼。
“是不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趙玄似笑非笑。
拓跋玉挑眉,“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頭發長見識短,做人不講道理。”趙玄笑眯眯的。
這還成我的錯了?拓跋玉覺得不該再和趙玄說話,說多氣多。
“行了,你休息一會兒,我讓人給你送些吃的。”
當晚,趙玄命人送來米飯和肉。
他還用手拿了一塊肉,在拓跋玉麵前吃。
看他狼吞虎咽的模樣,她差點把整碗肉潑到他臉上。
“看什麼看,還不一塊吃?你那麼好,過來送功勞,我不能讓你餓肚皮,裡頭沒有毒的,你看我也吃了。”
“你當然不會下毒。”拓跋玉嗤之以鼻,“我死在這,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對!”趙玄大方承認,“所以你彆餓死,趕緊吃,吃不夠還有,反正都是你們的戰馬,味道你定然習慣。”
“什麼?”拓跋玉怒不可遏。
桌上的馬肉,居然是她的戰馬?
她確實被氣到了,還有一種濃濃的恥辱感。
“謝秦王。”
她咬牙切齒,顫抖著手,抓起一塊肉。
講真,味道確實不錯,但她吃的很火大。
最後,將憤怒化為食欲,一口接一口的撕咬。
“女孩子家家的,吃飯怎麼這麼粗魯?慢一點兒,我不跟你搶,外頭還有很多。”
趙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