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依依往屋裡走去。
休息下吧，莫名被打了一通，乾活也沒心情了。
今天搬了一天軍需物資，累了，躺到床上就睡。
她是主動來的，士兵們忙著戰爭，沒人安排住處，所以自己隨便找了空房間，倒頭就睡。
趙玄和程知虎整軍數萬，秦州軍整裝待發。
關內，趙玄留下原先人馬，正要走，想起忘了東西，返回屋子。
剛進門就看到孔依依躺在他床上，原本想將她轟走，然而看她臟兮兮的小臉，又無奈歎息。
“孔依依啊孔依依，你真是腦子缺根筋。”趙玄無語搖頭。
“沒有沒有，我沒有。”孔依依在睡夢中輕聲嘀咕。
今天這場雨，將燥熱的天氣轉涼。
趙玄命人給孔依依蓋上被子，拿起東西離開。
趙玄一身盔甲，策馬狂奔，身後人馬尾隨騎兵，小跑跟上。
關外，衛嬰看老天賞臉，停了，眼睛一亮，立刻命人取出火藥，再三檢查，確保沒有受到影響後，取出一包綁在弓箭上，瞄準聯軍，將引線點燃。
鄭戎方看著停雨的天空，皺眉。
“趁著下過雨，濕氣重，要加快行軍速度。”
話落，傳來熟悉破空聲。
聯軍一聽到這種犀利的呼嘯破空聲，就膽戰心驚。
重弩殺傷力很強，每次射來都帶走不少性命。
“敵襲……”有人大喊。
周圍亂成麻團，警惕觀測，卻沒看到敵軍偷襲。
鄭戎方看著慌亂的隊伍，抽出大刀，斬殺一個士兵，大吼：“穩住，彆亂。”
說完，看向射來的方位。
天很暗，他也不能確定是不是這方向射來的，但他沒記錯的話，這方位有一座小山丘。
想了想，命人去勘查。
衛嬰微皺眉頭，火藥居然沒爆炸？莫非是射殺敵軍時，血將引線滅了？
看來，要將炸藥綁到其他安全地方，免得被血弄濕。
“射擊！”
他又讓弩兵發射。
破空聲再一次傳來。
夜色如墨，聯軍壓根不清楚秦州軍會從什麼地方射箭，隻能高舉盾牌。
可惜，沒有用。盾牌隻能抵禦普通的弓箭，根本抵擋不了弩箭。
這一箭，上頭綁的炸藥包管用了，轟隆一聲爆炸，嚇了鄭戎方一大跳，猛然回頭，就見爆炸地帶一個巨坑，裡頭有不少聯軍屍體。
這些都是肉眼能看到的，肉眼看不到的，還不清楚有多少人被炸成粉末。
“什麼東西？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講話結巴，臉色微白。
重弩的力量，他很震撼，但火藥卻是超出認知。
這是殺器呀，無人可敵的大殺器。
頓時，又傳來不少重弩，每次落地都會伴隨爆炸，每次爆炸都會帶走不計其數的聯軍。
其實，即便火藥威力大，也不可能大滿貫。主要是聯軍聚在一塊，打算偷襲秦州，所以一炸一個準。
“快散開，全部散開。”有人率先反映。
人聚在一塊，傷亡就會多，隻有分散開來，才會儘量避免大傷亡。
鄭戎方愣在原地，覺得臉上很滾燙，抬手抹了一把，滿是血跡。
是他邊上的士兵被炸死後，濺在他身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