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的世界並未因為少年的死亡而消散,這個由少年死亡誕生的存在接替掌控。
自稱為神的家夥向曉閻幾人勾手輕蔑道“來吧。”
狐淶手中的難默發出嗡鳴,刀口兀的燃起黑色的氣流。
“全力以赴。”麵對眼前的這個家夥,如果放水想要生擒絕對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因此做出判斷就地解決。
壺梓那淡金泛銀的劍,銀紋散發的微光更甚,另一隻手輕撫腰間,數張米黃色符紙從腰間抽離飄在眼前。
自燃之下,灰燼被吹散,一道劍意與數道散發著寒氣的冰錐徑直衝向希望。
“砰!”炸裂開來的聲響,迸發著濃鬱的白煙。
未等白煙散去,曉閻揮劍一道紫月便斬斷白煙在希望的胸膛上留下白印。
狐淶身如鬼魅,氣流如同拖尾,伴隨著前行的身影飄渺著變換姿態。
玄龍的毛發肆意舞動,長著的血盆大口之中狐淶的刀口引領著其去衝擊希望的身軀。
高大的身材在隱約伴著龍鳴的龍頭的比較之下,也略顯微不足道。
希望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對著狐淶輕輕劃過。
“噗嗤!”狐淶的肩膀被割裂出傷口,血液如迎風之布拉扯至身後,為玄龍添了一抹異色。
手臂受痛偏移幾分,瞄準頸部的刀斬至希望的右手臂,呼嘯的龍頭穿過希望的身軀。
但希望卻如同礁石般麵對這股令人窒息的氣浪巋然不動。
回首的狐淶震驚的盯著希望完好如此的手臂,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感歎對方那誇張的治愈能力。
“還好隻有一絲道的氣息,應該和曉閻身旁那個女鬼一樣是觸摸到了門檻而已。”
但望著對方的模樣,狐淶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很奇怪。
這種情況曉閻也有,望著對方完好的右手和白煙下沒有任何傷痕的身軀以及自己留下的白印。
他的治愈能力貌似很怪。
“劈裡啪啦!”
星星火光在空中一閃而逝,火焰的爆栗聲細不可察。
黑暗是慢慢逼近的夜,一點點蠶食掉透出的光亮。
血月的世界逐漸被黑暗頂替,而那閃爍的火光訴說著絕望。
“他很警惕……”瑉淮的聲音從曉閻身旁響起,稍顯不均勻的呼吸輕點出她的疲憊。
是啊,這很正常。
示敵以弱,言語上輕視對手,行為上重視對手是很常見的戰略行為。
保持警惕也便是順理成章的舉動了。
可……,既然能捕捉到狐淶的行動軌跡,為什麼隻劃傷他的手臂?
希望的手臂繼續揮舞,指尖在割裂著空氣,迸發而出的血液如同綢緞。
壺梓的身體被切開幾道口子,呼吸垂危著燃燒了一張米黃泛青光的符紙,瑩綠色的光點被傷口所汲取。
希望又有所停手,並未乘勝追擊的去殺死壺梓,默默觀賞著她狼狽的自愈。
他呈現的模樣真的很高傲。
“噗嗤!”火焰從希望身側猛然竄起,赤紅與暖橙交織的光照映著他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