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怎麼不繼續囂張了?”壺梓見沐賜偏了偏頭,轉而反問被自己踢飛的那個家夥。
卻見他陰毒的望著一言不發,身體化成墨溶解在地消散的無影無蹤。
而此時此刻的沐賜像是才緩過神來般,用雙手撐在床麵坐起身來。
“那個……,大姐姐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裡麵?”
沐賜的大腦總算是轉過彎來,遲疑的發出自己的疑問。
還有一句話沒有被說出你該不是人販子吧?
“迷路。”
氣氛出現刹那的凝滯,沐賜沉默不言的望著一臉正氣的壺梓。
“好了,不開玩笑。我是上天派來幫助你們的。”
“……,大姐姐雖然我有些自暴自棄,但腦子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沐賜雖然在瀕死之際幻想著什麼天堂,地獄但也不代表說個陌生人自稱上天派來的就相信。
“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上還是真的。”
壺梓無奈的聳了聳肩淡然道。
沐賜望著眼前突然闖入的人,看著她的舉動有些想要發笑的感覺。
嗯……怎麼形容呢?大概就是輕鬆沒有一點壓抑的感覺,眼前的人不是那麼高高在上的疏遠反而感覺很親近。
有點升不起防備又或者說是舍不得升起防備。
“那大姐姐你打算怎麼幫助我們?”
笑著說完這句話的沐賜臉色又猛地暗淡,想到可能需要幫助的那些事。
如刀一點一點剜入心口,看著鮮血慢慢浸染銀白的刀刃與那顫抖的手臂。
心頭泛起恐懼的同時又彌漫著自卑之色。
呼吸都顯得窒息卻還有空的諷刺自己一句
我又在等待著,期望著什麼?
手指無意思的因內心的恐懼而輕微顫抖,涼意從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愣神的意識如墜,感受著墮落而下的風割卻無能為力。
但又好似被一隻手猛地拽住,就那麼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裡。
近乎本能的向那隻手看去,卻見壺梓的手輕輕的在自己的頭頂摩挲著。
或許自己應該逃避的,明明是陰溝裡的臭老鼠卻有點被照的晃神,心虛以及貪戀。
“把你們徹底拉出自耗,嗯……,大概這樣。”
又莫名回想起被自己快要掐死時,聽見的那句天籟。
難道她真的是上天所派的嗎?
真是幼稚的童話,三歲孩童都不信。
可我不是三歲耶。
像是被壺梓舉動所溫暖,又像是被自己內心的一連串給逗笑了。
總之就是如春來凍湖散,百花開。
笑著,天真的和自己年紀相符的笑。
“你在笑什麼?”自己的聲音又在耳畔輕吐,冷冷的風吹的耳根發寒,心如墜冰窖。
他又攀附在自己背後,也對畢竟他是……
還未等沐賜再度自嘲,壺梓一隻手捏住他的腦袋猛地往上一提。
“你在笑什麼?”
原本還是一臉嘲笑的他瞬間不再嘻嘻,用著警告的神情漠然的望著壺梓道
“這是我自身的事,與你何關?”
“啪!”另一隻手也沒空著,往他的臉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