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還在跳個不停。
李霍的心,以及……陳岸的心。
陳岸的目光就未從譚米洛的屍塊上挪開視線。
那殷紅的血,一點點的浸染地麵。
流逝,浪費。
那血肉,那充斥著可能與道路的血肉。
陳岸看著痛在心中,但還是因為忌憚李霍在身旁的緣故還是保持著偽裝。
“謝謝李監司解我多年來的仇恨,謝謝。”
陳岸仿若失去壓在身上的大山一般,用著釋然以及些許感歎的語氣向李監司報恩到。
“你帶我走吧,侮辱屍體罪,縱火罪數罪並罰我也認了。”
陳岸將手腕靠攏,做出準備好被手銬銬住的架勢說到。
“不,侮辱屍體罪並不成立,你所需要承擔的僅僅隻有縱火罪而已。”
“再加以你有被蠱惑的嫌疑,以及當時處於未成年所以應該從輕處罰,大概判也隻有年的時間而已。”
“好好改造,爭取以後能做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李監司看陳岸並沒有在自己愣神的時候有逃跑的意圖。
再加以他的認錯態度良好,且自己貌似是冤枉了他良久的慚愧。
再加以先前陳岸做的那些小細節,以及為民除害的快感。
李監司對陳岸的感官也就算不上壞了,語氣自然也是和善了幾分。
拍了拍他的肩膀,還試圖將他引回正軌。
但是這注定是一場枉然。
曉閻看著二人。
陳岸同狐淶預測的那般來了,帶著李霍。
但是這個本應野心勃勃的家夥,居然讓李霍為他帶上禁錮。
銀白的手銬伴隨著哢哢聲,將陳岸的雙手鎖住。
李霍正打算將陳岸帶走的時候,曉閻還是開口了。
“等等。”
雖然不知道陳岸心底到底所為何物。
但是讓他和能被當槍使的李霍單獨呆在一起的情況下,曉閻屬實並不能安心。
“你是……?”
李霍感覺曉閻好像有些眼熟,細細想來貌似是琴傾囑咐危難關頭可以呼救的那人。
而且譚米洛不能抵擋後續的子彈也是眼前這人的功勞。
所以他應該算是自己人。
“有什麼指示?”
李霍感到疑惑的開口詢問,思來想去他也不能明白自己還有什麼能派的上用處的地方。
“避免出現意外,我讓凰青魚送你們回監司。”
此乃謊言,但是卻能借此達到監視陳岸的目的。
李霍感到有些暖心,但還是想了想答應下來貌似也沒有壞處。
於是點了點頭,懷揣著一絲感激應允下來。
陳岸倒是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但是隨即又舒展開來。
不過是多了一個人盯著自己。
陳岸並不覺得他們這些能力強大的人會比普通人聰明。
甚至恰恰相反,他們會因自己的實力而高傲乃至於傲慢。
就像是那譚米洛一般。
而他,自認為在心理學方麵頗有建樹。
玩弄人心罷了,障眼法罷了。
隻是……
一開始是打算不暴露自己吃食血肉的事,以免橫生禍端。
但是哪怕並不為凰青魚的監視而膽怯,也不至於傲慢到認為她一無是處。
瞞不住的,隻有想個辦法哄騙過去。
可還有一個麻煩事,那就是凰青魚是個什麼樣的人?
側寫,這不是應該多麼高端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