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貧道好奇,你將小姑娘帶在身邊,又意欲何為?”
墨山直言不諱。
白州輕笑道
“奇貨可居。”
墨山疑聲道
“道友準備出什麼價?”
白州看著墨山,一臉嚴肅,反問道
“為什麼要出價?”
墨山頓時心領神會。
他明白,白州要的不是奇貨可居之後的報價,而是這個局麵。
局勢熱鬨,他就有行動的機會。
“那道友之後如何打算?”
白州輕聲道
“順勢而為。”
墨山並未覺得不靠譜,反倒是讚許道
“道友,行事謹慎,貧道沒白來一趟。”
“無為即為道法。”
“行大事,必有大勢。”
白州含笑道
“在下可沒有什麼大事,不過是做點小生意,沒有道友那般大誌向。”
墨山不慌不忙,輕聲道
“殊途同歸,道友不必自謙。”
“逐鹿關如今局勢,可謂凶險,道友若想成事,恐怕並不輕鬆。”
白州一臉淡然,詢問道
“道友如何打算?”
“聽聞在這逐鹿關當中,有一些人,並不喜歡嚴蟬休,甚至想要將其推翻,趕出逐鹿關。”
“這些人在逐鹿關,一直是嚴家的眼中釘,他們也被稱之為‘倒嚴黨’。”
“為首三人,號眾無數,其中一人就是您,黑老。”
“這恐怕也是金桂生的意思。”
“在逐鹿關,想要做點事情,又擔心之後鬨得不愉快,找‘倒嚴黨’,絕對沒錯。”
墨山含笑道
“道友謬讚,貧道不過是為一些窮苦人,儘了些綿薄之力。”
白州玩味笑道
“隻是綿薄之力嗎?”
“傳聞中可是說,嚴蟬休的兒子,可是死在你們‘倒嚴黨’的手裡,這可不是小事。”
墨山聞言,不僅不慌,反而笑道
“道友都說了,這不是小事。”
“若真是我們所為,嚴蟬休難道還隻是這個態度。”
“嚴蟬休並未善類,若真如傳聞所言,他必定至死方休,可他為何遲遲沒行動。”
“這便已是結果。”
白州將信將疑。
說嚴蟬休並非善類,他自然相信。
能夠畫地為王。
如今人族,也就逐鹿關獨一份。
“‘小雷音寺’開啟在即,道友有何打算,找到在下,又是為了何事?”
白州很清醒。
他與嚴蟬休,與嚴禮的問題,是他個人的私人問題。
‘倒嚴黨’可就不同了。
他們是要將整個逐鹿關掀翻,重新建立秩序。
白州一直在了解逐鹿關的當前局勢。
情況雖說糟糕。
可這些人,畢竟還能在逐鹿關生存。
一定程度上,這裡並非人間地獄。
而且,逐鹿關能夠重建,嚴蟬休有很大功勞。
雖說私心重了些,可從結果上去看,對於人族,也算是一份功勞。
當然了,前提是不能自立為王。
這些年來,逐鹿關與人族關係,模糊不清。
人族忙於應對妖族,無暇處理。
從戰略上去看,逐鹿關為鬼門關分擔不少壓力。
同時,那些無法之徒,趕出人族,雖說殺不了,但也大大減輕對人族的迫害。
白州才說,沒有墨山那麼大的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