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熊臉色陰沉,都是天門關老人。
彼此都有所了解。
劉剛在斬勘院做了主任,最近十幾年,安分多了。
可並不意味著獅子沒了爪子。
柯熊不想招惹劉剛,事已至此,他不得不硬氣,不僅為了自己,也要為律法院,為在座的那些人。
再說了,在自己家地盤上,柯熊底氣十足。
“劉剛,我嚴肅警告你,再擾亂律法院正常審理秩序,就請你離開。”
“記住,這裡是律法院。”
劉剛人也罵完了,話題一轉,說道
“那好,你說這是律法院,你就跟我說說,抓我斬勘院的學生,是不是應該通知我這個斬勘院主任?”
“偷偷摸摸,這麼見不得人嗎?”
白州附和道
“就是,就是。”
白州畫風突變,從狂妄,如今狗仗人勢。
純純惡心人。
柯熊嚴肅說道
“劉剛,少跟我胡攪蠻纏。”
“律法院行事,公開,公正,公平。”
“如果真的偷偷摸摸,乾嘛讓你進來。”
“同時,白州是獨立個體,人也不是在斬勘院帶走,為什麼要通知你。”
“對於案件依法審理,你如果有不滿,可進行申訴,但請不要乾擾案件正常審理。”
劉剛態度強硬,底氣足。
“少跟我胡扯,不就是看著刀尊不在,又讓人拖住我,你們幾個王八蛋,聯起手欺負他一個小孩子。”
“這麼大年紀夠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你想聊案件,老子就陪你聊,你要是聊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你放心,就算刀尊在這,我也把你們律法院拆了。”
柯熊臉色鐵青,怒聲道
“劉螺的死呢?”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死了,你們斬勘院的學生,殺了人就不用付出代價嗎?”
“法理何在,我律法院還在,依然是天門關的脊梁。”
“我告訴你,這件事上,誰也救不了他。”
劉剛剛要開口,身邊出來白州平淡的聲音。
“證據呢?”
柯熊怔了下,疑聲道
“什麼?”
白州臉上露出一抹獰笑,盯著柯熊,詢問道
“證據呢?”
“律法院審理案件,難道不講證據嗎?”
杜寧突然大喝道
“你還有臉要證據,據記載,在‘梅山’之中,你殘忍殺害劉螺師弟,若不是李君塵趕到,劉螺險些死於你手。”
“戰場之上,劉螺死於精神念力的襲擊。”
“你作為精神念師,又與劉螺存在死仇,你還說不是你。”
白州抬手鼓掌。
啪,啪,啪……
掌聲響亮,緩慢。
眾人臉色不善,目光鎖定白州。
白州大聲道
“我承認,對於劉螺我有殺人動機。”
“可是,證據呢?”
“你說了這麼多,證據在哪,我怎麼一個都沒看見?”
“你說劉螺死於精神念師的襲殺,恰好,我也是精神念師,所以我就是凶手。”
“朋友,這隻是推測,並沒有任何人證,或者物證可以佐證,我就是凶手。”
“按照你的道理,在場所有精神念師,有存在嫌疑,隻不過我的嫌疑更大。”
“就算是天大,那也隻是嫌疑。”
“你是律法院的人,需要我跟你講解,什麼是‘嫌疑’嗎?”
杜寧被懟的啞口無言。
他們沒證據,這就是白州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