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麗莎的小日子過得很滋潤,這幾天她都一直用著星焱當當作抱枕,晚上睡覺挺暖和,根本不用在意大晚上冰冷的被子和床榻。
不過嘛……這樣的日子很快也要一去不複返了。
在如今的太虛山上,勤奮的身影又多了一個,不是德麗莎,而是星焱在山下撿到的小女孩。自那天以後,小女孩拜了仙人為師,每日早晨堅持跟著大師兄一起練習。
符華和星焱都喜歡她這勤奮努力的性子,腳踏實地也有利於修身養性,爆發式地力量膨脹反而會帶來反效果。
程立雪,同樣是在崩壞中苟活下來的可憐孩子,星焱當初見到她的時候,她握著一柄小刀勇敢地站在自己朋友身前,幾歲的血肉之軀比起對方參天般的崩壞古樹,程立雪有勇氣站出來已經很難得了。
這也是德麗莎對她討厭不起來的原因,看看這孩子,多麼堅強懂事,就是應該注意喊“大師兄”的時候不要抱他的大腿,休息的時候不要搶走她的秋千……
為此,德麗莎隻能不甘地咬咬牙,總不能跟一個真正的小孩子耍性子吧,而且這些位置也是她不經意間讓出來的……總之,把這些事情分享給好閨蜜塞西莉亞後,對方隻是淡淡地笑著,時不時調侃幾句讓德麗莎偶爾坦率一回。
一隻失去高光的猶大靜靜躺在桌上,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德麗莎的牌技了,飛機配炸彈,你倒好,起手一張三……
“又在發什麼呆呢?”溫柔的聲音回繞在耳畔,德麗莎的思緒回到現在,剛練完功的星焱肩上搭著毛巾,獨屬於他的荷爾蒙氣息散發開來,德麗莎不禁小臉微紅。
又來了…德麗莎從來不擅長隱藏自己的小心思,給她一支筆,她一個人能在辦公室發一整章的牢騷,星焱隻好無奈地開啟了後備零食庫。
“糖葫蘆,要嗎?”
“就這就想打發我?想得美。”德麗莎把頭轉向一邊,心中倒是暗暗竊喜。
小小立雪可不懂大人間的小九九,她看著那串糖葫蘆老饞老饞的了,她跑回屋翻找半天,最後也隻翻到了幾顆奶糖,她把奶糖遞到德麗莎眼前,“師姐,這些奶糖給你,師父說過不能浪費食物,我就隻好用這些奶糖跟你換糖葫蘆了。”
“?”德麗莎看著手中的奶糖陷入了沉思,計劃還未開始就宣告破產,劇本裡可不是這麼寫的啊。
星焱在一邊不厚道地笑出了聲,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純真的威力,直接讓德麗莎的小小世界陷入了灰白,為了及時挽救,星焱也隻好再掏出一根。
“彆饞了,你也有份。”
兩人坐在院前的大樹下,看著程立雪活潑的身影,年輕人似乎總是有揮霍不完的精力,星焱有那麼一瞬感覺自己老了許多。
“很可愛,對吧。”
“嗯。”德麗莎不知如何回答,隻得在一邊默默點頭。
“孩子的純真才是世界給予她們的寶物,好似純潔無瑕的白紙,任何人都可以在上麵寫寫畫畫,卻總又舍不得破壞這份純白的美好。”
星焱此刻已經進入了忘我狀態,他的目光出神,這些感慨都是發自內心。
“崩壞沒有那麼豐富的情感,它會無情地打破這份純真,我知道立雪以後一定會成為強大的女武神,但進步的不隻有我們,崩壞也是。說不定在未來的某一天,它也會無情奪走我們身邊重要之人的生命。”
從見到那隻變異的崩壞古樹他就明白了,崩壞並不會按照既定的命運發展,他固然能夠保護住一部分人,那剩下的呢?在一次次險象環生之後,又會有怎樣不確定的危機在等待著他?
而為此,他也選擇了自己曾經最為抵觸的一條道路,這件事他交給奧托去辦了,相信以自己放出的信息,他的重視程度應該不會低,不知道那兩個實驗體現在怎麼樣了。
“抱歉,一個走神說了這麼多。”星焱起身的同時腦子裡回想著跟奧托的談話,在太虛山修煉的這些年,他依舊沒有放下科研的發展,有時也會在晚上聯係奧托討論科研技術。信息都已經做過加密了,相信德麗莎一定不會發現的。
德麗莎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回頭望了眼太虛觀,她有個很不錯的主意。
“木頭,今天我們兩個下山去玩一天吧。”
“?”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他就鬼使神差地跟符華請示了一下,就被德麗莎一路小跑帶下了山,她想要享受更多這樣的二人時光,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好,像這樣在林間漫步,她的心情也不禁變得愉悅。
“彆怪我沒提醒你啊,今天氣壓不對,待會可能要下雨。”
“這有什麼關係嘛,隻要我們動作快點到鎮上不就好了。”
話說的很漂亮,但德麗莎抱頭躲雨的身影是真狼狽,口頭上說動作快點,下山路上還吵著要玩這玩那,摘果子,編花圈,釣魚(被拒絕了)…於是便造成了石窟裡的這麼一幕。
德麗莎艱難地褪去身上濕透的衣物,黏糊糊的,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人在,窘迫迫使她的動作加快幾分,然而這麼急躁隻會讓換衣服越來越艱難。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確認完畢,小腦非常“發達”。
“不許看,轉過去!”
星焱雙手舉過頭頂,乖乖轉身麵向大雨,背後傳來的動靜讓他心癢癢,一番煎熬過後,德麗莎終於才把他叫了進去。
幾根濕透的木柴,旁邊還有一堆剛換下來的衣物,他隱隱看見了藍白胖次的一角……算了不鬨了,星焱的指尖燃起一撮火苗,木柴上的水汽被迅速蒸乾,兩人在石窟裡架起了溫暖的篝火。
德麗莎帶的備用衣物隻有練功服了,這點單薄的衣物根本不足以抵禦大雨帶來的寒冷,她很快就凍的靠在篝火邊瑟瑟發抖。
見此,星焱隻好脫下自己的大衣遞給德麗莎,後者也沒有嫌棄二話不說披在身上,身子總算暖和了些。
“木頭,你的衣服怎麼沒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