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菜刀飛速在菜板上跳動,菜葉子被切的歪七扭八向沸騰的大鍋中飛去。
鍋中絕大部分蔬菜已經被熬成了咖喱色的糊糊狀,大火熬煮下咕嘟咕嘟冒著泡,粘稠的像在熬豬食。
切菜之人足足又切了兩大盆青菜之後,將手中菜刀一丟,釘在了案板上。
而後抓了一把粗鹽,漫不經心的投入鍋中,連攪都未攪。
一切忙完,許山坐在灶台旁,拿起一麵銅鏡默默觀察起鏡中的自己,不禁暗自神傷。
第三個月,這是他穿到這個世界整整第三個月。
原本他一個廣告公司的打工狗,正在會所跟甲方談合作。
不料雙方都喝高了,許山本來想著趁著酒興趕緊通過合作,把合同簽了。
沒成想對方當場放話,就是看不上他,就是想玩玩他!
想到甲方刁難了他十幾次,許山當時一腔怒血直衝天靈蓋!
脫下皮鞋朝著對方的大臉來了一套連打!
這貨偏偏還是領導指定必拿的大客戶,每次接待他許山都是盛裝出行,皮鞋都精心打上了鞋油。
這一通抽,直接給白白胖胖的甲方抽成了奧尼爾,嚇得公主們在包房裡嗷嗷亂竄。
打完了人,出了一身汗,酒也醒了不少,但是許山也沒後悔。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骨子裡有股狠勁兒,乾了就他媽乾到底!
大不了明天去辭職,工作難找又怎麼樣?他還有兼職。
網上那麼多眾包,番茄打卡領金幣,超市免費試吃還怕活不下去?
出會所的路上,許山一直這樣想著,直到走出大門
冷風一吹,人慫了。
他如果是一個人,吃飽不餓倒也算了,可家裡條件不好。
好不容易供出他這麼一個大學生,在公司裡也是個小組長,工作這麼些年眼瞅著要升職,結果栽了。
母親退休,腰不好。父親病重,住院等錢用。
老兩口那點退休金,也就勉強夠吃口飯。
可以說,他一身十二對兒肋骨,根根都是軟的。
站在會所門口,許山迷茫了,心中帶著悲戚。
直到看到一道流星,或許是他還在醉酒,總感覺這流星飄的又慢,離的還近。
借著酒勁兒,許山心一橫朝著流星奔去,同時在流浪漢驚恐的目光下大喊著許願,要求時間倒退到一小時以前。
年輕人後怕並不可恥,自打他踏入社會那一天,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就已經跟kpi掛鉤了,隻不過是呈反比。
許山發足狂奔,成功追到並且接到了流星用臉。
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占了彆人的肉身記憶,到了現在的修真宗門星嵐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