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回憶道:“仙師想去除鬼?那些人不是在城裡死的,他們原本是一起去城南郊踏青的讀書人,後來被人發現死在城外,像是被嚇死的。”
“如果說有鬼可能城外唯一可能鬨鬼的地方就是城南的赤雲寺,那裡都廢棄幾十年了。”
“這麼俗套,你再仔細想想,還有哪有可能。”
按照陸香君的說法,鬼這種東西根本無法長時間存活,荒廢寺廟八成不是。
龜公頭一縮,小聲道:“真就隻有那裡有可能鬨鬼,仙師您不知道,咱這海棠樓服務出了名的好,每年都得有一兩個個有特殊癖好的貴客,把我們姑娘帶到荒山野嶺去找刺激。”
“尤其是那赤雲寺都愛往那跑,找刺激都不要命了。”
許山倒吸一口涼氣。
這利泰鎮裡的嫖客玩的這麼狂野麼?
真是民風彪悍
龜公繼續說道:“前兩個月,有人在赤雲寺上吊,被客人看到報官。據說是哪家的奴仆,受不了主家使喚自殺了哎,總有這樣的,我看變鬼回來找有錢人尋仇也正常。”
這聽起來可能性倒是大了不少。
反正現在也沒有彆的線索,不如去赤雲寺談一談,沒有收獲便直接回去。
碰一碰運氣,沒找到也無所謂。
這個冥靈也不是有什麼價值的東西。
許山拿起桌上的茶罐,將茶葉倒乾淨。
然後捏出一點銀屑抖到了龜公手上:“這個罐子我買了,多的錢就當是賞錢。”
不愧是仙師,侮辱人都比一般人強!
龜公露出了一個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把銀屑遞了回去。
“爺,您來海棠樓那是給我們臉上增光啊,區區一個罐子不值錢,再說您已經給過賞錢了。”
“有道理,你也算識抬舉了,爺下次還來。”
許山笑了笑,拿回銀屑。
在龜公抽搐的眼皮下,把銀屑按回了銀錠裡
出了妓院,十兩銀子四舍五入還是十兩。
許山直奔城南郊而去。
利泰鎮他很熟悉,但是郊野的赤雲寺卻沒去過。
沿途詢問了幾個路人,花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跑到了路人所指的赤雲寺的方向。
路上有小路還算容易行走,直到走到一片草木茂盛的樹林前,許山突然頓住腳步。
揉了揉眉心感覺有些不對。
眉心微微有點發熱,這不是錯覺。
他現在築基期對內外感知比以前敏感了不知多少,眉心剛出現異樣便有所察覺。
這絕對不能忽視,眉心是青印所在的地方。
等沉入意識海,許山心裡頓感不妙。
那顆青印正一閃一閃的發著微光從來沒見過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