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跪下!”嶽乾怒目拍案。
身前是跪倒在地,一臉頹然的劉乘風。
“我之前怎麼告訴你的,這就是一場尋常的比鬥。誰讓你下的殺手,你我教了你那麼久,你怎麼就如此小肚雞腸!同門相殘,之前的事要是被堡主知道,我也保不住你。”
“這樣的事,再有下次,也不必等堡主來處理了,到時候你也不要怨恨為師不念及師徒之情。”
“師尊!我錯了!”劉乘風哐哐磕頭,心裡陣陣絞痛。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斷水流那孫子用火球術就是故意乾擾長老跟堡主的耳力的。
解釋,他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
斷水流說要把他逐出師門,這特麼怎麼聽也不像人話,鬼都不信啊!
現在斷水流已經占據了師尊的好感,自己再怎麼解釋估計也沒用。
忍吧,忍一時風平浪靜!
他早晚會露出破綻,到時候就弄死他!
“說說吧,你在場上怎麼想的,為何要下狠手?”
“弟子當時與他纏鬥難分勝負,他又總在躲閃,我一時急躁一時上了頭”劉乘風磕磕絆絆解釋,“不過弟子之前還是收了力的”
“嗬,收了力?這場比鬥你已經輸了!自己還一點意識不到麼?”
“什麼?我哪輸了?”劉乘風大驚,不過轉瞬間心態又有些悲哀。
確實輸了,贏了比賽輸了人心
“就在你灑下靈石粉之時,斷水流的貫雲手已經能斬到你後頸,不過他並沒有下手。場外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他若下手現在勝負還難料,不過若是實戰你已經必死無疑,你知不知道!”
“這不可能!師尊你看錯了吧?”劉乘風毫不遲疑辯駁。
說他在場外輸了他也認了,場內還輸了那不扯淡麼?
憑許山展露的那兩下子,想要重傷他都費勁。
“錯?你這混賬到現在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平日修煉懈怠,臨場應變差過他不止一籌!從今日開始你繼續在思過堂,半年過後再出來,要是沒有半點長進,就繼續給我關著!”嶽乾板著臉,不容置疑道。
這一句眼裡的責備,徹底擊碎了劉乘風的自信心。
我輸了?
他斬我後頸?就憑斷水流?
“還愣著做什麼,出去!”
劉乘風嘴唇翕動了兩下,最終無力顫聲道:“是弟子這就去。”
側室內,許山閉目盤膝打坐調養傷勢。
嶽乾推門而入,輕聲道:“水流,傷勢如何了?”
許山緩緩睜眼,苦笑道:“多謝長老關心,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劉師兄確實留了手,更何況當時我也有反應不過是受了點輕傷,將養幾天便好隻不過我輸了,沒能幫陸兄找回麵子。”
“當時在場上,你繞到他身後,明明有機會將他重傷,為何不下手?”嶽乾問道。
許山略作思考,回道:“弟子確實有機會但是貫雲手,弟子運用的還不純熟,我怕一掌下去會出人命。我雖然與劉師兄有矛盾,但大家看不過眼說兩句狠話是常事,還不至於以性命相搏。”
“而且論起真正的實力,我是不如劉師兄的,戰術隻能一時取巧並非長久之計。我輸的心服口服,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