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不斷微微晃動的一片片馬賽克,許山一陣驚歎。
他一直覺得心魔世界像是一場角色扮演遊戲,拋開對真實世界狀態的影響,也確實沒錯。
可此刻看見這一片馬賽克,一股不真實感忽然撲麵襲來,更像是遊戲了。
“嗬”秦檜同樣驚歎,但明顯對馬賽克沒有反應,好像一切正常不覺得有問題。
“畜生!畜生!”子路額頭青筋暴起,上前便要怒毆許山,“你不跟我是說是做戲麼!這裡什麼情況?”
“哎哎哎,子路啊,仲由!”秦檜忙不迭將他攔下,“說不定許爺有苦衷呢彆衝動。”
這殺神毛了等會兒該拿他泄憤了。
“苦衷,畜生能有什麼苦衷!”子路大怒如狂,上前一擊巴掌猛抽在許山臉上,“你說話!”
啪!
挨了一記耳光,許山麵色微紅,巋然不動。
斜目看了眼子路,許山向前走了兩步,喚出水球清洗房間,臨時員工清洗身體。
秦檜再度拉住子路,大急道:“激湍之下,必有深潭;高丘之下,必有浚穀他行事如此極端,必有大緣由啊,而且隻是開個青樓而已,沒這麼嚴重吧,你沒去過青樓麼彆招他我求你了。”
“這就是天生的壞種,他能有什麼”
“子曰:危邦不入,亂邦不居。”許山起身走至子路身前,正視他道,“可你為什麼留在衛國,被人砍成肉醬?”
“大丈夫行事,問心無愧。”子路瞪眼。
“沒錯”許山緩緩點頭,目光平靜,“大丈夫行事,我跟你是一樣的理由。”
“你為了為救國君獻身,但死前還可以戴上帽子。可我要做的事更難,連體麵的資格都沒有,我早已經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打算,我要不是男人我也可以躺上去。”
“這個世界不過是我的精神世界,越混亂對我而言越不利,可我依然選擇這麼做了。”許山自嘲般笑笑。
“我也想乾乾淨淨做事,可我那白頭發的兄弟在這裡作亂,他不會給我機會。我比你更清楚他的手段,他的速度有多快,我若死在他手裡,畢生夢想成空,這是我絕對不能承受的失敗。”許山說著,再度抬起頭看向子路,眼裡殺機畢現。
“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但是不能乾擾我行動。否則,我第一個殺了你。”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子路渾然不懼,直視許山。
許山搖頭一歎。
這心魔中的情景有一套自洽的複雜邏輯,亦或者根本就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衝突、混亂才是思維的常態多說無益。
“許山。”子路忽然開口,沉聲警告,“隻此一次,下次彆怪我不客氣!”
“知道了,子路醬,都出來吧。”許山搖了搖手,走出牢房。
子、路、醬
子路狠狠一捏拳頭,強忍怒火帶著秦檜走了出去。
重新回到門口,許山定了定心神,拿出名單,再度展鼓出笑臉。
“下一位!”
終於,隊伍散去。
有心滿意足離開的,也有中途離走的。
不過名單上幾十號人,也不算少了。
還真跟秦檜說的差不多,梁山好漢占主流。
許山收起登記頁,朝著牢房內看去。
有袍子相隔,看不清裡麵。
又瞟了一眼子路跟秦檜,許山率先走進屋內。
看都沒看滿屋子女人,直接全身雷電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