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領主!
小侏儒的傷勢牽動了獸人帝國上下所有人的心,當得知受傷嚴重,全身上下沒有一寸完好肌膚的小侏儒陷入了昏迷之後,就連剛剛費勁心血打下來的第八道城牆,獅人皇帝都沒有心情走上去顯擺一下。
急匆匆的安排好警戒和守衛部隊之後,獅人皇帝就帶著自己的親衛部隊,趕往了鋼鐵領的營地。
此時的鋼鐵領營地安靜的令人害怕,原本這個時候正是大戰之後難得的放鬆時間,但是現在整個營地防衛的異常的嚴密,穿著全套盔甲的鋼鐵領民兵們,刀槍出鞘,更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連個大點的蒼蠅都飛不進去。
他們瞪著血紅的眼睛,戒備的打量著一切試圖靠近營地的生物,並且不時的眺望著黑石堡要塞群人類守軍的方向,大有時刻衝殺過去,大殺特殺為小侏儒領主報仇的架勢。
在一個年輕祭司的引路下,獅人皇帝來到了小侏儒莫多的大帳前,這裡圍著大量的人群,戰神殿的整個高層,外加百萬獸人大軍中各大小部落中稍微有點名氣以上的巫醫都在這裡了。
在得知小侏儒和肥龍傷勢嚴重的消息之後,百萬大軍中的大小領主,不管是抱著什麼樣的心裡,都將手下最好的巫醫和最珍貴的藥材送了過來。
他們分成了兩波,一波人圍著肉山一樣的肥龍小黑忙碌著,另外一波擠在莫多的大帳裡做著各種緊急的治療,一時間各種治療魔法的燦爛光影效果,各種珍貴藥物的清香,縈繞在方圓數百米的範圍裡。
獅人皇帝沒有去打擾這些人,默默的站在大帳之外等候,一直站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才等到年邁的戰神殿主祭帶人從裡麵出來。
“莫多人怎麼樣了,傷勢嚴不嚴重,我能為他做點什麼……”獅人皇帝連續的問出了長串的問題,表示了他的內心,並沒有像他表麵一樣的從容不迫。
老主祭的樣子很疲憊,他輕聲說到“羅蘭帝國的魔法箭上麵,抹上了魔法公會秘製的屠龍藥劑。”
“什麼。”獅人皇帝驚呼起來,臉色大變。
顧名思義這種屠龍藥劑製造出來就是專門對付各種強大巨龍,名字非常的高大上,但其實就是一種,連巨龍那種強悍體質都無法抵抗的混合毒藥。
這種混合了幾十種劇毒調配而成的屠龍藥劑,對於人類的屠龍事業並沒有做出太大的貢獻,因為除了不知道具體所在位置的四大龍城之外,在外麵遊蕩的巨龍並沒有多少,反而屠龍藥劑更多的用在了人類的各種暗殺上。
據說隻要極小的一滴就能放翻一頭巨大的猛獁,想起小侏儒連中兩箭,肥龍更是中了十幾箭,獅人皇帝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情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老主祭對著獅人皇帝表示情況還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那頭肥龍的身體素質強悍的不像話,取出魔法破甲箭後,治療法術配合著各種藥物,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就會逐漸恢複過來,還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接著老主祭的表情顯得很不可思議的說“但是莫多那小子,根本就是一頭披著侏儒皮的人形巨龍,那麼瘦小的身體裡生命力強的不像話,他的體內還有種極其神奇的氣流,居然可以在莫多昏迷中,自動的驅除體內的毒素。”
“莫多公爵不會有太大的事情,最多三個月,那個強悍的小侏儒又會重新的出現在戰場上。”也許是用上了某種戰神殿的秘法,老主祭這句聲音不大的話語,卻傳出去老遠。
獅人皇帝進入鋼鐵領營地後,營地的外麵逐漸聚集著越來越多的獸人,他們都是自發趕過來的,裡麵有半人馬、狼人、兔人、豬頭人……等百萬大軍中的所有種族,數量從幾十增加到幾百,再增加到幾萬,最後足足有十幾萬獸人守候在那裡。
尊貴的貴族老爺,強壯的戰士,平凡的輜重兵,甚至還有圍著臟兮兮圍裙的夥夫,此時他們好像沒有任何身份區彆一樣擠在一起,他們心裡隻記掛著一件事情,就是心目中活著的戰神,小侏儒莫多領主的安危。
當老主祭那句話清晰的在眾人耳邊響起時,他們陷入了無法抑製的狂喜,歡呼之聲衝上雲霄。
之後這些獸人依然流連在大營外很長的時間還不走,直到美杜莎大祭司和那個食人魔督軍從內營走了出來,美杜莎大祭司對著眾人說到“謝謝大家的關心,莫多公爵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天色不早,大家散了吧。”
可是在獸人帝國身份及其尊貴的戰神殿大祭司的話語,並沒能讓這些獸人們服從,他們依然呆在那裡,伸長著脖子看著大營裡麵。
麵對這種情況,在百萬獸人中薄有名氣的原鋼鐵領第一打手火石,一句話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他扯著嗓子大喊起來“我們家二太太說了,謝謝你們的關心,莫多老爺沒事了,你們該乾嘛乾嘛去。”
美杜莎大祭司的臉一下就紅的不行了,恨不得找個大洞把臉埋進去,但是營外的獸人露出了‘我懂的’微笑,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美杜莎大祭司此時真心覺得沒法見人了,不過為什麼內心有點小雀躍了……
三天之後,靜寂的午夜,牛大力的大帳裡。
隻是過了三天的時間,這個被戰神殿老主祭評價為人形巨龍的小侏儒,他的身上密布的無數大小傷口,竟然全部合攏了,結上一層厚厚的血痂。
此時小侏儒麵色紅潤的躺在柔軟的白熊皮上呼呼大睡,同時伴隨的是震天的呼嚕聲。
寬大的大帳裡,唯一陪伴在小侏儒身邊的隻有一具妙曼無比的身影,那極為誇張的腰肢和蜿蜒的長尾顯示這人是美杜莎大祭司羅瑞娜巴利。
麵對著沉睡了三天的小侏儒,尊貴的大祭司硬是連續的親自照顧了小侏儒三天,這衣不解帶的三天不但沒讓美杜莎憔悴,反而一種莫名的亢奮讓她容光致致,說不出的嬌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