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領主!
正如小侏儒推測的那樣,當年上古之戰的時候,在麵對著一眾各族即將成神的英雄圍攻時;威名赫赫的萬眼魔君克蘇恩佐,因為名聲太臭,沒有得到任何上古之神的支援。
所以他不得不獨自對抗者眾多的敵人,然後在寡不敵眾的情況下,毫無懸念的戰敗了;得益於成為魔神多年的底蘊,在徹底被打得灰飛煙滅之前,總算將身體的一小部分成功的逃了出來。
慌亂之中,克蘇恩佐根本無法控製逃跑的方向,鬼使神差的降落到這個,離著菲拉大陸奇遠無比的海外大陸上,幸運的靠著發現的生命之水,苟延殘喘的活到現在,並且用慢的離譜的速度恢複著。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萬眼魔君克蘇恩佐早就戰死了,現在這個意誌不過是他殘軀上一個並不完整的殘留意誌罷了。
當然如果時間夠久,並且遇到了彆的機緣的話;萬眼魔君克蘇恩佐有著極小的幾率,將身體恢複到巔峰狀態,那時他這點殘存的意識,也終將重新恢複成一個完整的意識。
隻是不幸的是,彆的什麼機緣他沒等到,反而先後等到了精靈帝國餘脈和小侏儒莫多,這兩個大麻煩。
話說廋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這點殘存的意誌,克蘇恩佐都能將本地的魔獸和蟲人、地精等土著控製的服服帖帖;並且在之前的數千年裡,讓上層精靈們吃夠了苦頭……
小侏儒的一記加強炸藥包這麼一炸,算是徹底的讓,克蘇恩佐殘存意誌這麼多年的辛苦休養,全部葬送了個乾淨。
這樣意味著將他重新恢複的希望徹底的斷送,這種巨大的打擊,終於讓殘存的意誌徹底的失去所有理智。
現在其實他隻要一記簡單的精神攻擊,就能將失去所有抵抗力的莫多,那早已經受傷不輕的靈魂海擊破;然後莫多就會永遠成為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但是狂躁到極點的克蘇恩佐殘存意誌,他不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殺死小侏儒;他決定要將狂爆的精神力實質化,徹底的將小侏儒攪成一團肉醬。
為了做到這點,他根本就不惜加重自己的傷勢,還有死點他毫不在意的雜兵;於是那肉山一樣的殘軀開始劇烈的蠕動,僅剩的數十隻眼球開始轉向地底小侏儒所處的方向。
頓時一股強大無比的壓力籠罩了整塊大陸,就連上層精靈所在的世界樹下都不能幸免。
前一刻,上層精靈們還在世界樹的樹蔭下,悠閒的嬉戲玩耍;突然間這種讓人感覺末日來臨一般的莫名壓力,就籠罩了過來,讓他們幾乎喪膽。
幸好的是,已經成年的世界樹及時的反應了過來,它巨大無比的身軀開始微微的顫動,無數的綠葉就像下雨一樣的從樹上掉落;伴隨著這些落葉的是,淡淡的綠色光芒向著四周擴散,隻要被綠色光芒掃過的上層精靈立即就平靜了下來。
之後他們心有餘悸的看著東北的方向,這突然發生的劇變,應該是從那邊傳來的。
同時,一聲中氣十足的長嘯傳來,年輕的攝政王殿下飛快的挪移著,不過是小會的功夫就爬到了世界樹乾的中部。
圖蘭朵夜風站在千多米高的一條枝乾上,臉上驚疑不定;隨即他想到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頓時的麵無人色。
他心中想到的是按照小侏儒的實力,現在已經差不多已經到達神秘意誌本體所在的位置了。
隔了這麼遠,這邊都受到了這麼大的影響,而身處中心位置的小侏儒,麵對的該是如何的糟糕情況,那個神奇的小侏儒兄弟,他還活著嗎?
小侏儒莫多身處的位置,此時的確是就是末日來臨一樣的恐怖場景,要是此時他還有著清醒的意識,有幸或是不幸的看到這一幕,絕對會被嚇尿了不可。
又是連串的爆炸聲響起,剩下的那些不足千人的蟲人,連續的腦袋爆炸,不過是十幾個呼吸間,這些蟲人死了個乾淨,隻剩下大量的無頭蟲人屍體。
它們圍在克蘇恩佐殘軀的百米之外,整齊的倒成了一個大圈,咋一眼看上去,真心就像是邪教儀式現場一般的,讓人心裡發毛。
另外整個原始森林裡,被克蘇恩佐殘存意誌控製的魔獸與地精們,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漫無目的的四處亂撞,莫名的恐懼此時已經占據了他們所有的意識。
終於,殘存的意誌將所能提升的力量,聚集到了最高的;然後他帶著報複的無窮快意,將所有的精神力量對著小侏儒施放了過去。
這是目前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威力的攻擊,釋放出去之後,龐大無匹的精神力,竟然將周圍的空間都撕扯的扭曲了。
“肮臟的罪人,這就是膽敢冒犯偉大上古魔神,萬眼魔君克蘇恩佐的下場。”殘存的意思發出了這種近乎癲狂的精神波動,根本就不管自己在施放出這記攻擊之後,更加破爛的身體。
這波一路扭曲著空間的攻擊,轉眼就到了莫多的上空;一路所過之處,不管是什麼擋在麵前,都是瞬間被撕扯的灰飛煙滅。
當然此時毫無抵抗之力的小侏儒隻要被擊中,同樣不會有第二種結果;隻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然就這麼產生了。
先是一片莊嚴肅穆的黑色光團從小侏儒的腰間升起,這團無比純淨的黑色雖然不大,但是輕易的就擋下了那龐大無比的精神力。
並且那些猶若實質的精神力一觸碰到黑光,就像是遇到了無法匹敵的天敵一樣,然後迅速無比的互相開始消融;隻是兩者互相消融的比列實在是差彆太大,往往海量的精神力才能消融掉薄薄的一層黑光。
這還不算完,一個細小的黑色天秤從莫多的腰間升起,隨著天秤的上升它的個頭越來越大;等到它升到百米左右的空中時,它的個頭已經是數米大小。
沒有聲光燦爛的光影效果,這個黑色的天秤懸停在那裡,卻是充滿了難言的威嚴肅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在著它的裁決和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