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箬覺得宮灼有些杞人憂天,他家情況跟謝家又不一樣。
謝家是想讓自己兒子跟謝颺換命呢,當然得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
但他隻是離家出走啊!
要是他一個人在外頭胡亂晃蕩,那家族肯定會出來將他強製帶回。可他都進入萬劍宗了,教導之責便由萬劍宗承包,神農穀不會再限製他了。
雖然婚姻之事他爹肯定會管,但也就是過問幾句,提提意見,強製乾涉是絕對不行的。
薑清箬把這些都跟宮灼說清楚,然後道“定親一事,你就先放放吧。”
“哦。”宮灼不情不願地應了。
“就這麼不情願啊?”薑清箬好笑地看著他。
宮灼整個人往下一垮,大半個身子都壓在薑清箬身上,腦袋擱在薑清箬肩膀上悶悶地嗯了一聲。
薑清箬拍拍他的腦袋笑道“情侶也算名分吧?哪對道侶不是先從情侶過來的?”
除了一些迂腐的世家,大部分修士的婚戀都很自由,基本都是先戀愛再結侶的。
“彆人都有的過程,我們也不能省吧?”
“嗯。”
宮灼冷靜下來,也覺得薑清箬說得有道理。
情侶就情侶吧,隻要他盯緊點,就不怕人跑了。
等回了萬劍宗,他一定要廣而告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箬箬是一對,免得有不長眼的跑來追求箬箬。
宮灼偏頭看著薑清箬的側臉,越看越覺得喜歡。
想到清晨看到的那一幕,宮灼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在薑清箬嘴邊親了一口。
薑清箬一頓,偏頭怔怔地看著宮灼,沒想到這家夥開竅後做什麼都快。
宮灼對上薑清箬的視線,有些心虛,但又忍不住回味似的舔了舔唇。
“箬箬,我能再親一下嗎?”
薑清箬不自在地回過頭去“這種問題你要是問的話,我隻能回答不能。”
“這樣啊……”
宮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將人攔腰一抱,大步地朝屋裡走去。
“你做什麼?”薑清箬覺得有些不妙,雙手環住了宮灼的脖頸。
宮灼笑道“我不問,箬箬也彆問,反正做了就知道了。”
薑清箬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沒搞明白宮灼的態度怎麼忽然就強硬了起來。
他掙紮著想要下去,卻被宮灼一把摁在了屋裡的軟榻上,緊接著宮灼整個人都壓了下來。
薑清箬越發覺得不妙,偏頭想躲,後腦勺就被宮灼的大掌托住,隨後宮灼便親了下來。
薑清箬滿腦子都是太快了太快了,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可宮灼親得越來越凶,他漸漸地無力思考,推拒的手也跟著垂落下來。
窗外被采擷來的靈花飄飄蕩蕩,隨著宮灼越發熱烈的心情漸漸聚攏在一起。
宮灼此刻滿腦子都是薑清箬,那些花朵也彙聚成了一個人形,就是五彩繽紛的,誰見了也聯想不到薑清箬。
雲家不少人都飛到半空看著那尊由鮮花簇成的人像,個個都稀奇得不行,這是他們中洲流行的新玩法嗎?
雲非渺聽到外頭的動靜,也拉著謝颺出來看熱鬨,很快就被那人形花束給震住了。
“宮師兄不會是用這個跟薑師兄告白的吧?這能成嗎?”
“應該能。”
謝颺有些羨慕,他也沒想到宮灼會搞出這麼大陣仗來。
不過薑清箬的態度一直挺明確的,隻要宮灼告白了,兩人在一起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想到自己還要再等三年,謝颺忽然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