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鬥結束之後,裁判就拿著賠款單子樂嗬嗬地去找萬劍宗和鍛器宗的長老了。
按照規矩,誰弄壞的誰賠。
金丹組的這個比武台,算是雲非渺和金銳共同弄壞的,那就萬劍宗和鍛器宗各賠一半。
哪怕雲非渺轟擊的力道更大,那也是一人一半,除非當時金銳沒出手。
這兩個宗門都不缺錢,簽賠款蓋章子的時候也大大方方。
不像隔壁元嬰組那邊,大刀宗長老全程臭著臉,握著印章的手微微顫抖,遲遲不肯在賠款單子上蓋上宗門的印章。
更慘的是,那比武台還是大刀宗親傳烈紅衣一人劈碎的,大刀宗得賠全款。
雲非渺拉著謝颺悄悄跑去那邊看熱鬨,就見一向英姿颯爽落落大方的紅衣師姐此刻正垂著腦袋乖巧聽訓,看起來無辜又可憐。
隻看這一幕,誰能想到她是那個一刀就能把比武台碎成渣的女人呢?
“彆罵了彆罵了。”秦之靂走過去給罵人的長老順了順氣,“反正再怎麼罵,該賠的還是得賠,跑不了的。”
那位長老的氣頓時更不順了,狠狠地在秦之靂背上拍了好幾下。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非要氣死我不可嗎?”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劈人可以,不能劈到比武台!”
“比武台是什麼?那是用靈石堆積起來的高台!傷不得半點!”
“彆說砍出個缺口來,就連一點點裂縫都不行!那都是靈石啊!你們有靈石嗎?”
秦之靂和烈紅衣齊齊搖頭。
“沒有你們還敢造?”
那位長老忍不住對烈紅衣揚起了手,但想想這是個姑娘家,於是那手又一次落在了秦之靂的背上。
秦之靂“……”
早知道他就不來勸了,當真是無妄之災。
而且他勸完之後,長老的火氣好像更旺了,烈師妹縮得更像鵪鶉了。
秦之靂開始思考,他剛剛說錯了什麼?好像沒有吧?
最後大刀宗管理財務的刀富長老還是抖著手把大刀宗的印章蓋上了,蓋完後就深深地歎了口氣。
“枉費老夫特意取了這麼個稱號,結果不是在賠錢,就是在賠錢的路上!”
“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來管大刀宗的財務?”
“老夫乾脆改叫刀窮算了!”
“不行不行,萬一叫富沒能富起來,叫窮卻越來越窮了怎麼辦?”
金丹組和元嬰組都是有備用比武台的,金丹組有兩個,元嬰組有五個。因此比武台被轟碎並不會耽誤下一場比賽的進行,除非所有備用比武台全都被轟碎了。
這種情況也不是沒可能發生,據說曾經有一屆大比,連續七八場都是劍修刀修錘修輪著上台,每一場都報廢了比武台,最後大家隻能停戰一天,鍛器宗的長老們連夜趕製比武台去了。
元嬰組的下一場是符陣宗的雲非澈對陣馭獸宗的陸子垚。
雲非渺忍不住替他四哥捏了把汗,在他的預警夢裡,陸子垚可不是什麼好人啊!甚至稱得上是個人渣。
那家夥靈根比他四哥強,年紀比他四哥大,修為比他四哥高,感覺他四哥的情況很不妙啊!
想到這裡,雲非渺又有些嫌棄,陸子垚堂堂一個天品土靈根,都三十了居然還卡在元嬰後期,其他天品靈根的親傳哪有修煉進度那麼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