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一直知道況準這人有些陰,但沒想到對方這麼陰,這是準備了多少爆炸符砸他啊?
況準一個水靈根的人,製作出這麼多爆炸符真的合理嗎?
如果他沒感受錯的話,那些爆炸符裡還蘊含著一絲炎燚的火靈氣,想來是炎燚給況準借的火。
怎麼?彆人是水火不相容,況準和炎燚是水火相親?
一直這樣防著是不行了,誰知道況準那邊還有多少爆炸符?
包裹成巨繭的藤蔓開始往地麵上迅速蔓延,朝著況準的四肢襲去。況準快準狠地朝那些藤蔓砸去了幾張金色的符紙,符紙離手的瞬間就化作了一把把金色的短劍朝著那些藤蔓割去。
剛割完藤蔓,他就發現比武台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層層沙土,已經沒過了他腳踝。
況準連忙掐訣,靈力化水,對著地麵的沙土就是一個猛衝。
誰曾想那些沙土中還生著許多細根細莖的野草,草根千纏萬繞,牢牢鎖著每一寸土壤。
況準那水一衝,反而令那些沙土變得凝實起來。
草還在不斷生長,沙土也不斷往上蔓延,很快就埋到了況準膝蓋。
況準忽然就很想念雲非澈的洪水符,可惜那是雲非澈的獨門絕技,隻傳給雲家兄弟,並不會傳給他。
不過沒關係,沒有洪水符,多撒幾把水彈符不就好了?
況準嘩嘩嘩地撒下了三大把水彈符,努力地跟著那些沙土草根做鬥爭。
沈硯書就趁著這個機會取出四時繪卷和點睛筆畫出了三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分身,齊齊朝著況準攻去。
況準拔不出腳,就這樣被沈硯書包抄了。
況準沒法,隻好朝著四個沈硯書各撒了一把爆炸符。
雖然有三個分身是假的,撒了也白撒。
但那三個分身是能傷到人的啊!不得不攔。
沈硯書的墨影分身在正常情況下能夠維持半個時辰,但被況準這樣一把爆炸符撒下去,就隻能維持小半刻鐘了。
不過這點時間也足夠了。
沈硯書雖然是個劍修,但他是個以書畫入道的劍修,製敵手段並不會拘泥於劍術,隻要能贏就好。
他自己本體躲得遠遠的,以劍氣和靈力相融合,化出的沙土越來越多。
等那三道分身都被況準用爆炸符砸沒了,況準半截身子也入土了。
況準氣得不行,把自己剩下的爆炸符全掏了出來,對準沈硯書的本體狠狠一砸。
沈硯書笑了一下,隨即遁進了地裡,然後在裡麵繼續輸出土靈力,把況準脖子以下的位置都給埋了。
至於況準撒出去的那些爆炸符,則是炸了個寂寞。
不,也不能算炸了個寂寞。
畢竟他最後一次撒出去的爆炸符太多了,炸得整個比武台塵土飛揚。
對於已經遁地的沈硯書毫無作用,對於腦袋還在外麵的況準卻是……
“呸呸呸……”
況準吐了半天,感覺依然有泥沙粘在自己的嘴巴裡,甚至是喉嚨處,可恨他怎麼吐也吐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