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仔細看了看,這個缸不錯,保存的非常好,使用痕跡並不是那麼大,將缸翻過來看了一眼。缸直口,圓唇,深弧腹漸收,底施滿釉,內壁光素無紋,外壁通體以鬥彩裝飾,口沿下一周邊飾為海棠形連環開光,外以青花為地,內分繪各式花卉,腹部以一周如意紋作簾,主題紋飾為四組團花,一朵紅彩西番蓮居於中心,其四周又有以紅,黃等色繪就的各色四季花卉,枝纏葉繞,團花外有一空白帶將其與周圍紋飾相隔,周邊的纏枝花卉花妍葉綠,枝蔓繞團花紋而飾,外底青花書“大清乾隆年製”六字三行青花篆書款。
這個缸叫做鬥彩團花紋缸,乾隆的,也可以叫鬥彩團花卷草紋案水盛,我恍惚好像在哪裡見到過,一時還想不起來了。
我看著客人問“多少錢出?”
“八十。”
“沒問題,八十收。”
客人被我說懵了,看著說“你不壓點價?”
“不壓,值這個錢,但是我想問下,這物件哪裡來?”
客人笑了笑說“這物件哪裡來的,你就彆問了,正路來的,這點你放心。”
我看了一眼客人,問道“您不說,那五千就不給了,八十五了。”
客人也不嬌氣,對我說“行。”
“您去櫃台結賬吧。”
我對花姐說“八十五。”
花姐點點頭,給客人結賬去了,我看著這個缸,這東西八十真不貴,但是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印象有點模糊,客人走了我都不知道,李丹和趙哥走過來。
趙哥問“怎麼了小宇?”
“這物件,我在哪裡見過,但是忘記了。”
“是真的麼?”
我看了趙哥一眼“是真的。”
“是真的就行了,管那麼多乾嘛。”
我撇嘴搖搖頭“就是有這麼一個印象。”
我對趙哥說“把碗放架子上吧,我把缸拿到二樓。”
拿著缸,拿到二樓,剛哥看我上來,還拿著一個缸“多少錢收的?”
“八十。”
“拿過來,我看看。”
胡子哥將墊子鋪在茶台上,我將缸放了上去,剛哥看的仔細,我對剛哥說“這個缸,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又想不起來。”
剛哥抬頭看了我一眼說“博物館有一件,展出過。”
剛哥這麼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我說的麼,在哪裡見過這個缸。
“怪不得,我總感覺眼熟,在哪裡見到過。”
胡子哥笑著說“你啊,這麼年輕,記性就這麼不好了。”
“也不是記性不好,要是記性不好,我就不會覺得眼熟了不是。”
我將缸放在貨架子上,說是缸,並不是大家印象裡的那種鹹菜缸,這個小缸高24厘米,直徑335,一個文房用的水盛。
這東西我是真的喜歡,下樓回到櫃台,花姐看著我說“怎麼,喜歡啊?要不拿家裡去?”
我想了想,的確是動心了,但是一想,都拿到二樓去了,往家裡拿也不好“算了吧,賣了吧,拿回家也沒時間看。”
花姐笑著說“彆說家裡的瓷器了,就是我,你也沒時間看啊。”
“瞧你說的,我什麼時候沒看了,這不是忙麼。”
“你自己算一下,遠了不說,最近一個月,你在家裡吃過幾次飯?你看趙哥,除非剛哥帶他出去,否則天天在家。”
我看了一眼趙哥,趙哥在和李丹說著什麼,有說有笑的,我尷尬的咳嗽了下“不能這麼比啊,我這不是忙麼,你看現在不忙,不是在樓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