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燃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轉身看了她一眼,雙手緊握著,走了出去,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藍玉煙趕到醫院的時候,錦瑟已經不在病房裡,病房內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血跡,已經分不清到底都屬於誰的,丁燃血肉模糊的躺在那裡,不知生死。
“喂,醒醒。”藍玉煙走了過去,踢了踢丁燃。
丁燃過了一會身體才慢慢的動了動,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立刻想要站起來,但是劇烈的疼痛讓他再次倒了下去。
“老板……”丁燃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好像斷了,腰上也有刀傷,後腦勺也疼的厲害,臉部也腫著疼。
“怎麼回事?”藍玉煙在病房內看了一圈,並沒有看見錦瑟,再次走回了他的身邊。
“剛才突然有人闖進來把錦瑟帶走了。”
“是誰?”
“不知道,他戴著帽子和口罩,沒有看清臉,不知道是誰。”
“是他襲擊了你?”
“嗯,當時錦瑟的傷口剛處理好,我坐在床邊,突然就被襲擊了。”
“一個人?”
“不是,兩個人。”
“男人?”
“看身形的話,應該是。”
“說話的聲音呢?”
“他們都沒有說話。一進來就直接襲擊了我,然後兩個人一起製服了我。”
“那,他們受傷了嗎?”
“沒有,一切來的太快,我沒反應過來。”
“啊~”藍玉煙看著他,用力的在他腹部的傷口處碾壓著,丁燃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反抗,直至暈了過去。
藍玉煙站在丁燃的旁邊,盯著他看了一會,朝床邊走去,床上有很多的血,他知道那是錦瑟的,他掀開了枕頭和被子,在床上仔細的找著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找到。
取出來了嗎?
他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拿出手機,調出了追蹤係統,錦瑟的信號已經完全消失了。看來是已經把芯片取了出來,銷毀了,這下找到她,真的沒有那麼容易了。
藍玉煙收起手機,起身走了出去,邊走邊打著電話。
錦瑟突然醒了過來,周圍一片黑暗,她立刻想要起身,這時才感覺到手臂劇烈的疼痛,她才想起自己最後的記憶,丁燃最後離開的身影。他沒有答應自己。但是她還是伸手摸了摸,那裡纏著紗布。不知道有沒有取出來,還有,這裡是哪裡?是藍玉煙又把自己關起來了嗎?將自己放在了無儘的黑暗之中嗎?
錦瑟摸索著下床,接著便直接摔到了地上。接著沒有多久,她便聽見了腳步聲,就在不遠處,她立刻蜷縮起來,看向腳步聲的方向。
門被打開了,接著屋內突然亮了起來,錦瑟本能的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你醒了。”有人朝她走了過來,聲音有些熟悉。
“彆坐地上,你身上還有傷。”那個人伸手要去扶她,錦瑟的身體本能的退後了一下,但是卻無處可退,她的手仍然遮擋著臉,但是這個聲音總是讓她覺得越來越熟悉。
“錦瑟,是我,蘇已然。把手放下來,回床上吧。”
錦瑟一驚,慢慢的放下了手,看著眼前的人,瞳孔慢慢放大,是蘇已然沒錯,的確是他。
可是,他不是已經……
“你,是人是鬼?還是,我已經死了?”錦瑟驚恐的看著他,任由蘇已將她抱了起來,放回到床上。
“我當然是人。不信,你摸摸?”他說著拿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錦瑟不可置信的捏著蘇已然的臉,又捏著他的手臂,是真的沒錯。
“怎麼可能?怎麼回事?”錦瑟放下了手,仍然一臉吃驚的看著他。
“那是假死。”簡一弦突然出現在門口,走了進來。
“你……”錦瑟看了過去。
“怎麼回事?”錦瑟疑惑的看著蘇已然。
“藍玉煙應該沒有告訴你,我也已經死了吧?不過也是昨天,葬禮應該是今天舉行,現在應該已經火化了吧。”簡一弦在床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
“什麼意思?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來有些話長。不過我們現在該走了,他們差不多要找到這裡了,更換的車也已經準備好了,路上再說吧。”簡一弦說完走了出去。
“嗯,走吧,以後有的是時間告訴你所有的事情。”蘇已然說著直接將錦瑟抱了起來,走了出去。
蘇已然在前麵開著車,錦瑟和簡一弦坐在後排,錦瑟一直看著車窗外。這是加了防護的車,外邊看不見裡麵。
“我們要去哪?剛才又是哪?我怎麼會在那裡?”錦瑟轉頭問簡一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