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引著華十二和馬春花進入安樂院,便見花樓之中,一樓空空蕩蕩,連個喝酒的客人都沒有。
小童笑著說道:“我們爺喜歡清靜,這安樂院今日被我們爺包下來了!”
華十二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心裡已經給那樓上之人定下一個煞筆的定位。
他在十月世界當警察幾十年,飯店、酒吧、酒樓、ktv,這種店麵被包場的經常見到,這包窯子的還真第一次聽說,這不是煞筆是什麼,真是活久見。
走上樓梯,便聽到樓上傳來撫琴之聲,還沒見人便聞到一股澹澹的幽香。
步上二樓,便見整個二樓隻有靠窗戶的一桌客人,廳中有女琴師正在撫琴,琴聲婉轉,如淙淙泉水悠揚動聽,琴師旁邊還燒著一爐檀香,絲絲縷縷飄蕩開來,芬芳馥鬱。
那桌客人,坐著的一共就四個人,不過有不少家丁仆役,分列兩邊。
華十二朝那四個人中看去,就見坐主位的正是剛才朝他招手之人,此時笑著站起,招呼道:
“這位兄弟,相見便是有緣,快快入席,痛飲三杯!”
這人三十四五歲的年紀,身材修長,麵如冠玉,倒是生了一副好相貌,不過華十二怎麼看他怎麼覺得麵熟,可要說在哪裡見過,一時間還真有點想不起來。
這人身旁左右,各坐著一個十五六歲,上等姿色的青秀少女,讓人驚奇的是,這兩個少女如花玉容竟然毫無二致,赫然便是一對極為難得的雙生美人。
不過這兩個少女臉上卻不見歡喜,隻有滿臉的忐忑和哀愁。
在那桌的下首還坐著一人,四十歲左右年紀,黑色勁裝打扮,手腕上帶著鋼釘護腕,一副練家子的打扮,兩個太陽穴鼓鼓著,手掌關節粗大,一看便是內外兼修的武術好手。
華十二一眼掃過全場,然後對那邀他入席之人拱手笑道:“那就打擾了!”
說著也不客氣,拉著馬春花便坐在了那人對麵,也不摘鬥笠,隻是大刺刺的問道:“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那勁裝武者冷哼一聲:“放肆,你也配問二公子的姓名......”
華十二臉色就是一沉,不過還沒等他發飆,那被稱為二公子的人便伸手製止道:“唉,劉師傅,來者是客,不能無禮!”
他說完之後,才對華十二道:“相逢何必曾相識,到這鳴玉坊中來的,自然隻談風月,不談出身,這次邀兄弟你上來,是有一事相詢,敢問兄弟你身旁這位女扮男裝的姑娘,英姿颯爽,難掩絕色之姿,不知是哪個堂子裡的倌人啊?”
二公子說話間色咪咪的看向馬春花,眼神裡絲毫不掩飾貪婪和火熱,
華十二心中冷笑,嘴裡卻道:“閣下誤會了,這是在下的小妾!”
“哎呀,兄弟你真是好福氣!”
這人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眼中難掩失望之色,可緊接著他眼睛一轉,笑著說道:“當年東坡居士,以春娘換馬,在風月場中傳為千古佳話,今日在下想以東珠一顆,換兄弟這小妾,不知兄弟意下如何啊?”
他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拖在掌心,被陽光一照,立刻騰起七彩光芒,好不絢麗。
一旁那勁裝武者哈哈大笑,對華十二道:“你小子可走運了,這一顆東珠最少千兩銀子,還不趕緊收了,謝過公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