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十二尋思著等回頭就去一趟這世界的蘇州,看看這個世界裡,那門‘聽息法’,還在不在。
接下來他在酒店待了兩天,等到宮寶森金樓擺宴那天,華十二走出了旅館,他要去金樓厚著臉皮問一句,那婚約還算不算?
可就在華十二剛走出旅店門口的時候,一個穿著長褂的小老頭就擋在他麵前,正是丁連山。
丁連山感歎道:“小子,你是真不好等啊!”
華十二故作詫異道:“您老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有些話想跟你說說,一起走走?”
丁連山指了一個方向,卻是遠離金樓的方向。
“那邊逛過了!”
華十二指了指金樓的方向:“咱們走這邊吧!”
丁連山出人意料的沒有反對,隻是笑道:“哎呀,你小子還跟我在這兒整事兒,行,走這邊你也到不了金樓,那就一起走走!”
兩人並肩而行,丁連山遞過一根煙來:“抽一根不?”
“您這話白問,不抽不就成了不給您麵子麼!”
華十二笑著接過煙,又拿出火柴給丁連山點上。
兩人邊走邊吸,一路閒聊也有說有笑,等看到遠處的金樓了,丁連山才收了笑容,正色道:
“停吧,不能再往前走了!”
他歎了口氣:“小子,聽叔兒一句話,你寶森叔兒一輩子名聲不容易,你那東西一拿出來,無論他怎麼選,‘信’這個字就立不住了!”
華十二臉上露出歉意,隻說了六個字:“父母命,不敢違!”
丁連山連連搖頭:“你爹入門幾個月就被除名,有些東西他不清楚,一個門裡,有人當麵子,就得有人當裡子,麵子不能沾一點灰塵,流了血,裡子得收著,收不住,漏到了麵子上,就是毀派滅門的大事!”
他說著異常嚴肅的看著華十二:“你寶森叔兒就是咱八卦門的麵子,你丁叔兒我呢,就是裡子,我能陪你走到這兒,路就到頭了,回去吧,彆讓你叔兒我為難!”
華十二誠懇的道:“叔兒,信我一次,就算麵子落了點兒灰,八卦門也毀不了,有時候動一動也是好事兒,uu看書不破不立,破而後立麼......”
“滾特麼犢子!”
丁連山給氣笑了:“給你臉了是吧,還跟我在這扯犢子,趕緊回港島,沒事兒彆在佛山待著,有我在你進不了金樓!”
華十二歎了口氣:“丁叔兒,那就不怨我了!”
丁連山目光一凝:“聽你這個意思,還要和你叔兒照量照量?”
“那就照量照量!”
華十二笑著邁步,一抬右手就朝丁連山胸口按了過去。
他這一動,丁連山立刻看出他是有功夫在身的,眼睛一亮:
“好!”
當即也伸出一隻手,與華十二的右手搭在一處,兩人同時一發力,丁連山臉色瞬間駭然。
他感覺到華十二手上爆發出來的力量,他根本抵擋不住,被人家直接將他那隻手按了回來,同時手指在他胸前戳了一下。
下一刻,丁連山發現他身體竟然僵住了,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
這位老關東臉色一垮:“完嘍,八十歲老娘倒繃孩兒,你他爹的是個高手啊!”
華十二將丁連山架到馬路旁邊,讓他靠著一個酒館的牆站著:“您老在這兒曬曬太陽,兩個時辰差不多就能動了,我去看看我寶森叔兒!”
丁連山還在做最後的努力:
“那啥,小子,再商量商量唄,你可不能犯損呐,你爹那都缺了大德了,你可不能和他學...,哎哎...,再聊會兒唄,什麼玩意呢,你說,越叫越走,放開我啊,夥房鍋裡還熬著蛇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