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陽城,隨著劉正風金盆洗手日期臨近,各地武林人士其聚衡陽城內,街上行人如織,不少都是提刀帶劍的江湖人,一些酒肆茶館,更成了江湖人聚集的地方。
不過懾於衡山派威名,同時也給劉正風劉三爺麵子,這幾天在衡陽城裡鬨事的卻是不多。
這城中第一大酒樓,當屬回雁樓,每到飯口這樓中都人滿為患,此時即便晌午已過,樓上也坐了七八成的食客,喝酒劃拳,呼呼哈哈,好不熱鬨。
就在這熱鬨的檔口,樓上傳來一聲驚呼:“你,你就是田伯光嗎?”
樓上坐的幾乎都是江湖人士,聽到Y賊田伯光的名號,俱都一怔,場麵也隨之安靜下來,都朝話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目光所及,就見一張飯桌前,一老一少兩個身影已經拍案而起,年歲大的做道裝打扮,年輕的則是個俗家青年。
剛才問話的聲音正是出自青年人之口,他目光憤然,盯在鄰桌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身上。
要說鄰桌也是古怪,一共坐了三個人,除了那個三十多歲的漢子之外,還有一位身前放著長劍的青年人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尼姑。
這三人看上去都是不俗,其中那個橫劍青年,長方臉蛋,劍眉薄唇,說不上英俊非凡,卻也占了一個年輕俊朗。
那小尼姑卻是長的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實是一個十分難得的絕麗美人兒。
而此時正被人盯著問話的那個三十多歲漢子,容貌也是不凡,劍眉方麵,容貌甚偉,隻是臉上的笑意有些浪蕩,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Y邪之意。
那漢子似是感受到了酒樓之中,其他江湖人的矚目,笑吟吟的環視一周,才朝鄰座對他問話的青年問道:
“我便是田伯光,你待怎樣?”
那年輕人道:“好叫你得知,小爺泰山派遲百城,等你到了陰曹地府,閻羅殿上,閻君問起之時,你好知道是誰取你狗命!”他說著拔出長劍,挺劍朝田伯光刺去。
一眾江湖人剛要叫好,邊聽見嗆啷一聲,寒光乍現,再看田伯光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單刀。
田伯光將單刀還入刀鞘,朝同桌的青年人招呼道:“喝酒,喝酒,莫讓這些不知所謂的人,攪了咱們的興致!”
酒樓上的江湖人,聞言都向那位猶自持劍而立的泰山派遲百城看去,就見他胸前不知如何已中了一刀,鮮血直冒。
等到田伯光拿起酒杯飲了一口,遲百城才眼睛瞪著他,身子搖晃了幾下,撲通一聲,倒在樓板上,已經氣絕身亡了。
遲百城身後的道裝老者,看得目眥欲裂,縱身搶到田伯光麵前,連聲猛喝,出劍疾攻。
這位老道的劍招十分了得,但那田伯光仍不站起身,坐在椅中,拔刀招架,任那老道攻了他二三十劍,他也擋了二三十招,卻是一直坐在那裡,嘴角含笑,有種輕鬆寫意的感覺。
酒樓上的江湖人,見田伯光如此刀法,都心中吃驚,覺得那老道八成要完。
就在這時候,異變突生,田伯光同桌的青年劍客,不知怎的,竟忽然拔劍向田伯光疾刺。
田伯光回刀擋開,臉色陰沉的站起身來,剛才嘴角的笑意已經全然不見。
他冷冷對同桌的青年劍客道:
“令狐兄,我當你是朋友,你出兵刃攻我,我如仍然坐著不動,那就是瞧你不起,我武功雖比你高,心中卻敬你為人,因此不論勝敗,都須起身招架,對付這牛鼻子老道卻又不同。”
那青年劍客冷哼一聲:“承你青眼.”他說話的同時,手中寶劍,嗤嗤嗤,連攻三劍,這三劍去勢淩厲得很,劍光將田伯光的上盤儘數籠罩住了。
酒樓上有識貨的江湖人,驚呼出聲:“是華山派的‘太嶽三青峰’,這劍客是華山令狐衝!”
這太嶽三清風倒也不俗,那田伯光竟然接一招,退一步,被劍勢逼的連退三步,喝彩道:“好劍法!”
轉頭之前老道士問道:“牛鼻子,你為甚麼不上來夾攻?”
原來剛才令狐衝一出劍,那老道便一臉不屑的退在一旁。
此時聽到田伯光尋問,老道士冷冷的道:“我是泰山派的正人君子,豈肯與Y邪之人聯手?”
這話說的令狐衝有些錯愕,一旁的小尼姑幫忙解釋道:“你莫冤枉了這位令狐師兄,他是好人!”
老道士冷笑道:“他是好人?嘿嘿,他是和田伯光同流合汙的大大好人!”
突然之間寒芒再閃,老道‘啊’的一聲,雙手按住胸口。
田伯光再次還刀入鞘,朝令狐衝招呼道:“坐下,坐下!喝酒,喝酒。”
老道捂著前胸的雙手指縫中,不絕的滲出鮮血,卻是剛才說話的時候,被田伯光的快刀劈中,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就已然中刀,這一刀當真快極。
小尼姑情急之下尖叫道:“彆彆殺他!”
田伯光哈哈一笑:“小美人說不殺,我就不殺!”
那老道果然沒死,雙手按住胸口,跌跌撞撞衝下了樓梯,到了一樓腳步踉蹌的朝樓外跑去。
老道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中這一刀,雖然一時不死,但若是不及時止血,怕也難逃厄運,而且剛才那一刀已經傷了他的心脈,不及早療傷就算能救回性命,一身武功怕也廢了。
也該著老道命不該絕,他剛奔到回雁樓外,就見門前停下一輛大車,駕車的是個麵白無須的錦衣老者,那老者跳下車來,正恭身迎接一位腰間懸劍的年輕公子下車。
那年輕公子在一個風情萬種的美麗婦人陪同下,下了大車,雙腳落地之後,便背負雙手,抬頭看那回雁樓上,名家題字的招牌和酒旗。
那老道失血過多,雙眼已花,跌跌撞撞之下,竟然一頭朝那年輕人撞了過去。
“大膽!”
駕車的錦衣老者和那風情萬種的婦人見狀同時色變,幾乎下意識就要一起出手,攔住老道。
可此時已經注意到情況的年輕公子卻輕輕一擺手,那錦衣老者和美麗婦人,見狀便全都止住腳不。
年輕公子一把將老道扶住,看了看傷勢:
“這一刀已經傷及心脈,還好你運氣不錯遇到我,否則即便救回這條命,餘生怕也要久臥病榻了!”
他讓那錦衣老者和那婦人,扶著老道,他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對著老者胸前,連連虛點。
說來也怪,他剛點了幾下,那老道胸前傷口冒湧的鮮血就已經止住,年輕公子見狀,有用指力幫其護住心脈,然後取出金創藥給老道抹上,又拿出一粒白色藥丸,給老道喂了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本來老道已經失血過多,而頭昏眼花,說來也是神奇,這一粒彈丸入了肚腹,頃刻之間,老道就回複了神誌,眼睛也看清了,頭腦也清明了不少。
知道是眼前人救了自己,老道虛弱的感激道:“貧道泰山派天鬆子,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天鬆子日後定有厚報!”
年輕公子嗬嗬一笑:“在下福威鏢局林平之,道長傷勢頗重,還是少說話的好,您這傷口還沒處理完呢,接下來我要為道長縫合傷口了!”
這年輕公子正是從福州一路遊山玩水,剛到衡陽的華十二了。
華十二離開福州的時候,為了確保係統任務萬無一失,對林震南夫婦的安全作了妥善安排。
他讓東廠三檔頭曹添以官府差役的名義,跟著林震南一路押鏢去京城,名為照看三十萬兩鏢銀,實則暗中帶了人手保護老林的安全。
又把陸小川留在福州,同樣也帶了一批東廠番子,在暗中守護福威鏢局,確保王夫人不會有什麼危險。
安排妥當之後,華十二這才帶著賈廷和金鑲玉動身前來衡山。
衡山在湖南境內,離福州隔著一個江西,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華十二這一次出行時間充裕,也不著急,是以並沒有騎馬,隻讓賈廷弄來了一輛舒服的大車。
他讓老賈這個東廠大檔頭給他趕車,華十二自己則坐在車廂裡麵練功,累的時候,還能享受一下金掌櫃推拿的手藝。
華十二現在練功,都是修行《九陰真經》上的功夫,如摧心掌、九陰神爪之類,關於自身內功方麵,由於還沒有確定轉修哪一種功法,便暫時擱置,隻是修行‘易筋鍛骨篇’來提升自身資質。
倒是切換狀態之後的《葵花寶典》,華十二日日勤修不戳,一來他想感受一下寶典最高的天人境界,二來他也抱有一絲期望。
萬一這玩意抽獎抽到了呢,說不定在現實世界裡,不用‘咯嘰咯嘰’也能修煉葵花,那樣就賺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