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十二在話匣子家吃過飯,就陪未來老丈人下象棋,大舅子吳乾事在一旁給親爹支招,可謂是上陣父子兵,結果幾盤棋下來,對麵親父子就都一臉凝重,額頭見汗。
反觀未來姑爺,那叫一個風輕雲淡,嘴裡還哼著京劇: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
話匣子沒好氣的瞪了華十二一眼:“你怎麼這麼氣人,就不會讓讓我爸啊?看給他倆急得!”
華十二一臉無辜:“他們倆人對付我一個,我都讓個車了,你還叫我怎麼讓?”
對麵父子倆直翻白眼,吳乾事年輕氣盛,攛掇他爹:
“爸,他不是用車栓你馬麼,你馬上一步,跟他對車,他要走車你就將軍,他就一個車了,拚掉他就等於再斷他一條胳膊!”
未來丈人眼睛一亮:“好,叫他猖狂,雖然兌子有些勝之不武,但總要滅滅他的囂張氣焰!”
說著跳馬兌車,然後哈哈笑了起來:
“小子,薑還是老的辣吧!”
話匣子在一旁跟著笑,推了華十二一把:
“讓你得意!”
華十二淡淡一笑:“你們啊,隻看一地之得失,這棋如人生,要看全局的!”
他說完根本不管要被吃掉的大車,拿起左手邊的馬,直接臥槽:
“將軍!”
“這招呢,就叫做雙馬飲泉了,此乃絕殺!”
華十二說完給自己點了根兒煙,現在就是享受時間。
享受什麼?
當然是享受對手失敗之後的各種表現帶來的樂趣了。
果然未來丈人得意的表情迅速轉為懊惱,一拍大腿:
“這事兒鬨得!”
回手給了兒子吳乾事一下:
“你支的什麼破招,還想廢人胳膊,人家讓你空門,奔著掏襠呢,你個顧頭不顧腚的玩意,你下麵都沒了.”
吳乾事也一臉委屈:“是你下麵.”
沒說完就被老爹滿含殺氣的眼神給瞪的說不出話來。
華十二差點笑噴,這都什麼比喻.
未來丈人轉向華十二,開始商量:
“十二,緩一步,給叔兒緩一步!”
華十二笑著搖頭:“那可不行,這觀棋不語真君子,落子無悔大丈夫,叔兒,要不然咱再來一盤也就是了!”
吳乾事直翻白眼,還什麼觀棋不語真君子,點誰呢這是
未來丈人聽說要再來一盤,一個勁兒搖頭:
“那哪行,這一局我馬上就要贏你了,重新來過我哪是你對手!”
華十二都被逗笑了,合著你悔棋不算,還想要贏我啊。
未來丈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立刻開出條件:
“你這樣,讓叔兒緩一步,你和我家話匣子結婚的時候,你不是答應三轉一響麼,可以去一響,叔兒給你省點錢,三轉就行了.”
嫁女條件就很靈活!
話匣子氣的直翻白眼,她爹一盤棋就把她給賣了。
華十二也是哭笑不得。
好在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門,話匣子媽問了句誰,外麵來人呼哧帶喘:
“大姨,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我叫劉光天,我找我們科長!”
話匣子一聽心中大喜,一響保住了,她直接伸手把棋局給推了:
“彆玩了,是光天來了,肯定有正事兒!”
說完拉起華十二就走。
這給她爹氣的啊,抬手又給了兒子一下:
“都怨你!”
隻有大舅子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話匣子媽此時已經將門打開,門口正是劉光天,華十二迎了出來:
“光天,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劉光天雖然拿了自行車票,但他沒錢買車,要靠自己攢錢,所以是腿著來的,一路小跑,滿頭是汗:
“十二哥,是茂哥出事兒了,他下班回家抄小路,被人在胡同裡埋伏了,現在人在醫院!”
華十二連忙把自行車推出來,婉拒要一起去醫院的話匣子,騎車帶著劉光天就往醫院走。
依舊是六院,華十二見到了剛縫完針的許大茂。
人沒事兒,就是鼻青臉腫,眼角開了個口子,被醫生縫了六針。
許大茂說渾身痛,醫生告訴他都是挫傷,不要緊,回去養幾天就好了,說完給開了點活血化瘀的藥。
華十二在一旁看著,心說這些醫生放在後世都得開除,太不會創收了,許大茂都這樣了,你就不會給他推手術室去割個包皮什麼的,中途抽根煙,告訴他進口麻藥得加錢!
醫生走了之後,華十二拿出一張大黑十讓劉光天去開藥,轉回頭看許大茂跟熊貓似的就忍不住笑出聲。
許大茂見他笑,沒好氣的翻了翻眼皮,結果一轉頭看處置室牆壁上鏡子裡他自己那副挫樣,也沒忍住笑了起來,可剛笑一聲就呲牙咧嘴。
華十二笑過之後,就問:“是誰乾的?”
許大茂疼得嘶嘶出聲:
“沒看見,我要知道是誰弄的,非弄死他不可,那孫子也太損了,我正騎著呢,他躲在牆角後麵,弄根棍子插我車圈裡了,我一摔地上,還沒等站起來就被套了麻袋,也不吱聲,給我這頓打啊,等我緩過來拿下麻袋,人早跑了.”
華十二聽這路子有些熟悉:“你說會不會是傻柱乾的?”
許大茂本來沒往這邊想,結果一聽華十二的話,眼睛就一亮:“我覺著像他,打我那幾下莫名有些熟悉”
華十二差點又笑出來,合著這挨打都挨出熟悉感了。
結果許大茂又搖了搖頭:“可我最近也沒得罪他啊.”
華十二嗬嗬一笑:“怎麼沒得罪他,你忘了他帶飯盒的事情,就是你查出來的!”
許大茂瞬間恍然,然後一臉不忿:
“傻柱這也不講理了吧,那麼多工人都看著呢,我也是被架上去的啊,這能怨我麼.”
華十二打斷他的抱怨,直接問:
“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