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一個星期,羅秋月帶回家的肉和胡蘿卜,都被馬家人吃了,放在家裡的兩壇酒也喝光了。
正當他們洋洋得意,覺得羅秋月是個傻子,明知肉放在家裡不安全,還天天買肉,連兩壇陳年老釀也賠光了。
馬根生喝完最後一口酒,準備發表自己的感想,突然往後一仰,倒地不起。
馬建國“噗”的噴出一口血後,昏迷不醒。
馬家人瞬間慌了神。
杜春花、夏小草分彆去掐兩人的人中,一點反應都沒有,隻好讓馬建民、馬建業送他們去附近的衛生所。
醫生檢查後,說馬根生中風了,馬建國則是飲酒過量,胃出血。
杜春花求醫生救下這兩人,說他們是家裡的頂梁柱,不能出事。
衛生所的條件有限,醫生也沒好的辦法,隻能先給他們輸液。
馬建國的針管剛插上沒幾分鐘,他又噴出一口血,然後沒了心跳
這個結果,馬家人難以接受,在衛生所哭天喊地的。
還說是醫生殺了馬建國,要求衛生所賠錢。
這家衛生所已經被政府接管了,主任和醫生都不能私自動用衛生所的錢財,且杜春花獅子大開口,說不賠個七八百萬,他們就不走了。
主任沒辦法,隻能報公安。
公安來了解經過後,認為醫生的處理沒有問題,是馬建國自己喝酒過量才出事的,不能賴到彆人身上,杜春花他們要是再鬨事,就全部帶回公安局關起來。
可能是虧心事做多了,杜春花、馬建業他們看著公安的那身服飾就發怵,也不想被關起來,隻好背著馬根生,並領走馬建國的屍體,垂頭喪氣的離開
馬根生和馬建國被送到衛生所救治時,馬大丫當即吩咐馬二丫去找羅秋月,把家裡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她則把飯桌收拾乾淨,剩餘的飯菜全部倒進泔水桶,然後拎到公共廁所去倒掉。
並把馬根生他們吃過的碗筷反複洗刷幾遍,裝酒的兩個壇子也是洗了又洗。
最後不放心,假裝失手,把兩個酒壇給摔碎了,碎片扔進垃圾堆。
二嬸嬸是自己和二丫在省城的唯一靠山,絕不能出事!
等羅秋月回家,發現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連酒壇子都毀了,她拍了拍馬大丫的肩膀,誇讚道“你做的很好,我沒想到的你都想到了。”
馬大丫小聲說“我奶最會胡攪蠻纏,就算沒證據,等她回來,也會一頓鬨,你能應付嗎?”
羅秋月搖搖頭,淺笑道“我不能拿她怎麼樣,但有人可以,萬物相生相克,你奶在長安裡可是有克星的,走吧,我們去找幫手。”
出門前,羅秋月和馬大丫默契十足的收斂笑容,換上一張憂愁加不知所措的臉,在巷道裡逮著人就打聽,她公爹和大伯哥出了什麼事。
“我們哪曉得出了什麼事啊?隻看見你家建民和那個馬建業把他們背走了。”
“我聽說他們在家裡喝酒喝多了,他們心眼那麼壞,天天欺負你,偷你的肉吃,還喝你爸存的酒,現在把自己喝廢了,活該!”
“馬家的幾個男人就是遭了報應,你彆怕,他們要是敢找你麻煩,我們就去幫你。”
羅秋月給幾位嬢嬢道了謝後,就去找周榮。
許曼和周榮成為朋友後,不好意思“奴役”好朋友,何況人家還把夜校的同學帶到店裡買衣服布匹,添加銷售額,於公於私都要給予獎勵。
以前布店的店員除了過年,沒有假期,許曼現在每周放周榮一天假,但隻能周一到周五休息。
周榮今天正好休息,昨晚二娃尿床了,她索性幫著周彩把家裡的床鋪都拆開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