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年紀太小了,根本不能強求他天不亮就起床聽早朝,哪怕是坐那當個擺設,就這樣於月月繼續攝政,至於坐龍椅,這是目標不是終點。
之後的十年,於月月重用戴鋅,徹底將西方人對這片土地的渴望展示在大眾麵前,可笑的是這些老爺們竟然不覺得這有什麼。
“西方人不過是蠻夷,娘娘實在是過於多思了”這是於成龍說的。
固步自封,夜郎自大,這是於月月對他們的評價。
然後隨著一艘艘從西方歸來的大船帶回來西方的消息,他們總算是明白了太後娘娘眼神中鄙夷是為何,實在是他們見之有愧。
以張英、於成龍為首的漢臣開始學習西方語言,這些人不愧是學霸,於月月都為之驚歎的地步。
而語言功力最好的當屬康熙安妃,現在的安貴太妃,安貴太妃求見於月月,嚴明想要作為外交出入朝堂,並且展示了她所熟知的九種語言,其中包含滿漢蒙在內。
有什麼需要反對的呢?安貴太妃自此以後成為了李大人。
對於這樣的變化最為害怕的當屬胤禛,當今皇帝,他已經成婚,但依舊接觸不到朝政,太後掌管著所有根本沒有他插手的餘地,朝堂之上最多的大臣都是漢人,也都是太後門下,跟隨他的如明珠等滿族大臣以及一些天子近臣逐漸走出權力中心。
這日養心殿(於月月沒有搬入慈寧宮而是去了養心殿)
春夏經過十年的成長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快言快語的丫頭,權勢的影子在她的身上也有體現。
“陛下,皇上求見!”這十年,對於月月的稱呼早就從娘娘變成了陛下。
“嗯,讓皇帝進來吧。”於月月很是平淡的說道。
但是春夏眼中有猶豫,皇上此行前來必定是要同娘娘爭吵的,皇上每次來都是如此,哪怕娘娘不在意,她們也很是氣憤。
“還站著乾什麼?”於月月蹙眉道。
春夏“娘娘皇上前來必定是又要爭吵,不如不見?”
春夏這心疼又猶豫的神色逗笑了於月月,她輕聲道“讓他進來吧,這都是早晚的事兒。”
是啊,早晚的事兒,就等著他們作亂呢。
胤禛大步走入,抱拳行禮,現在的禮儀也進行了修改,大臣們麵見皇帝不是重要場合無需下跪,給皇帝或者皇子教書也無需下跪,甚至早朝也都放了些許凳子,當然這是重臣麵前。
“皇帝前來所為何事?”看胤禛遲遲不願意說話,於月月首先問道。
胤禛沒有經曆過原本曆史上康熙朝高強度的壓迫,能力見解都不如那個雍親王,在於月月看來他隻是個小屁孩。
“皇額娘,皇阿瑪曾留下遺言,兒臣年滿十五就需歸還朝政,皇額娘可還記得?”看似試探的問法,實際上滿是逼迫。
於月月輕聲一笑“如今大清各方麵都離不開寡人,皇帝還是再學習幾年的好。”她第一次把野心放在了胤禛麵前,這個小皇帝頓時方寸大亂。
“太後!您莫非想要學習武後?您這樣對得起皇阿瑪嗎?”
於月月輕輕搖頭“我不會學習武後,我也沒有對不起你皇阿瑪,這江山是你愛新覺羅的江山,隻不過如今的皇帝擔不起這樣大的擔子!”說著於月月站起身,走到胤禛麵前。
穿著花盆底的於月月身高壓過胤禛,壓迫感十足。
“若是寡人還政,才是對不起先帝!先帝那麼聖明卻生了你這樣的皇子,你所做所為還沒有達到皇帝應該有的樣子。”
對不起,當然對不起,沒有人教他如何當皇帝,沒有人教他應該有怎樣的性格,平日裡再多的夫子教學也不敢多言語,於月月不管,安妃不管,胤禛這十年也當真就學著四書五經的玩樂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