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房門相繼開啟,林耿新、張淑柔與全叔等人步出房外,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韓宇。
“彆光看我,我同樣一頭霧水。”韓宇困惑不已,感覺自己仿佛那個摸不著頭腦的和尚。
他不過是遠離塵囂的山村少年,出了村子,識得他姓名者寥寥無幾,怎會有人想要他性命?
“難道這與剛才那陣狂風有關?”張淑柔揣測著,目光投向韓宇。
“去看看!”林耿新迅速瞥了韓宇一眼,當先邁開步伐。
“原來,這場災禍是衝我來的。”韓宇歎息,心中的不安竟源於此。
他們快步來到山莊前院,隻見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身著黑袍,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銳利的目光掃視四周。
此人正是先前與劉少爺密謀的那位。
一聲震耳欲聾的叫喊,引來了眾多圍觀者,大家圍在前院,議論紛紛,期待著好戲上演。
“這人是誰?竟敢在桃花山莊生事,難道不知吳莊主也是一位修士?”
“他既然敢來,想必也是修士。剛才那一喝,我心都顫了。”
“他說的韓宇也是修士?怎地遲遲不現身?難道已經跑了?”
“或許他在等吳莊主出麵收拾殘局吧?”
……
他們幾人站在人群中,聽著眾說紛紜,表情複雜。
韓宇對此感到莫名其妙,他與這個刀疤男素未謀麵。張淑柔和全叔緊張不已,林耿新卻麵不改色,靜觀其變。
“他既然敢公開挑釁,必然有備而來。”林耿新心中不快,手握符籙,靜待事態發展。
“吳莊主來了,看他如何處理。”林耿新一語雙關地瞥了韓宇一眼。
吳卓審視著刀疤男“道友來此,有何貴乾?”
“吳莊主,我奉劉少爺之命,前來捉拿殺害劉家護衛的凶手。如有冒犯,還請見諒。”刀疤男恭敬地向吳卓遞上一封信。
“劉少爺?他是劉家的修士?”韓宇心中一驚。
未等吳卓回應,刀疤男又展開一幅畫卷,畫中之人正是韓宇。
“此人來自山寧村,是一名修士。逃走時,殺害了我劉家護衛。據聞他藏身於此,今日特來捉拿。”
刀疤男義正辭嚴地揭露韓宇的“罪行”。
“既然如此,韓兄你就出來澄清吧。隻要占理,我絕不會讓你受到冤屈。”吳卓歎息一聲,目光轉向人群中的韓宇。
眾人的視線也齊聚於他,但得知他修士的身份後,無人再敢多言,生怕得罪了他。
“哎,我一路小心翼翼,不想還是被劉家發現了。現在逃跑,似乎並非明智之舉。算了,先看情況再說。”
韓宇心中無奈,走出人群,向吳卓抱拳“勞煩吳莊主費心。”
他決定勇敢麵對,看來對方是因為山寧村那個被自己擊殺的消瘦男子而來。韓宇手握符籙,步出人群。
“韓大哥……”張淑柔剛想開口,被全叔製止。
此刻不宜多言。
“你說我殺了劉家的護衛,我怎無印象?”韓宇冷靜地問。
“你彆想抵賴,山寧村的村民都能作證。”刀疤男大聲嗬斥。
“有些賬我不會承認。要知道,護衛是護衛,修士是修士。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那日我擊殺的是修士,而非普通家族護衛。”
韓宇意識到對方故意混淆視聽,擔心吳莊主誤解。
不等刀疤男反駁,韓宇繼續說“那名修士與村民們企圖先奪我靈根,再放血取命。你說,這樣的人,我該不該殺?我自保難道有錯?”
眾人一片嘩然。對於奪靈根,他們感觸不深,但“放血抽乾”四字,卻讓許多人寒顫。
“噢?劉家何時將修士當護衛養?還乾起了奪人靈根的勾當?”連吳卓都冷眼看著刀疤男。
“你胡言亂語,山寧村的人都能作證,你殺的是劉家的護衛。”
“那天村民們本要為你舉辦婚禮,再由劉家護衛接你去鎮上報到,從此踏上修行之路,求長生之道。”
“不料你突下殺手,逃至此地。”
刀疤男見吳卓心生疑竇,急忙大喊。
“韓宇啊,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