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後院中。
八個孩童並排坐在地上,各個眉頭緊皺,神色凝重。
韓宇神色輕鬆地獨坐在院牆角的石桌前,神色輕鬆,並不慌張。
他已為八人服下了調製好比例的海藍靈果和丹藥。
因為劑量合適,八人並未出現異樣。
八個小孩的臉上雖然露著痛苦神色,但韓宇知道此乃覺醒血脈時,體內改變所致,無法避免。
隻有憑借自己的意誌熬過去,體質方能更上一層樓。
他取出茶具,點燃火爐,悠哉哉地泡起茶來。
並非貪杯,他算好了時間,這些孩子裡年紀較大的薛大山應該就快醒了。
而這來自逍遙宗後山的茶葉,泡製出的靈茶,正好能提神醒腦,讓孩子們儘快恢複精力。
韓宇從儲物袋裡取出銅壺,一道水柱也緊隨而出,落入壺中。
他一指點在火爐上,爐中炭火瞬間被點燃,飄出紅色火苗。
壺中水還未開,他便將茶葉放了進去。
此茶嫩,不能在水滾開後才放入,那樣的話口味會變得苦澀。
若要保持鮮美,此刻恰到好處。
待徹底沸騰後,立馬移走茶壺,讓茶葉在壺中悶著。
這樣香味不跑,靈氣不溢,方為最佳。
他已經許久沒有如此寧心靜氣地泡茶了。
這一刻,甚是享受。
可兩名女子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傳了過來。
“師妹,此地應該就是你要來的地方。”
“多謝師姐勞心尋找。”
“隻要你心情舒暢,不再愁悶,師姐做這些都是值得的。”
“師姐,來到此地,海風撲麵,沙灘漫步後,我心情已好了許多。隻是那廝還在鎮衙關著,不肯認罪,鎮衙那邊遲遲結不了案,追不會失物。此事耽誤了師姐不少時間吧?”
“哼,那散修當真是無法無天了。趁你沐浴時,盜走你的貼身之物。若他再不認罪,我就稟報雲欣長老,讓他出麵,宰了那廝。”
“”另一女子身作白衫,臉上用白紗遮麵,其頓了頓才對青衫女子回話,“如此,是不是太過了?”
“師妹貼身之物,視若珍寶。如今遺失,難道你就不心疼?再說了,他三番四次的調戲你,這也事關我流雲峰的顏麵,怎叫過分?咦——”
白衫女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看到對方露出驚疑神色,連忙追問。
“師姐,怎麼了?”
“好濃鬱的茶香,靈氣飄飄,有修士在泡製靈茶?”
青衫女子嗅著味道,朝韓宇所在的小院指了指。
“好像是的。”
其實,來到漁村後,白衫女子一直心不在焉,不過為了不讓師姐擔憂,她一路強顏歡笑,儘量遮掩愁容。
她也說不清,也道不明,心底有一股難以言明的感覺。
很微弱,這感覺以前也出現過。
第一次出現是她和白若蘭等同門返宗時,突遭一批黑衣人襲擊的時候。
但那感覺很快便消散,她也就權當是修行過程中出現的正常現象,並沒有理會。
直到今日來到這小漁村,她雖然心中卻是歡愉,但那隱隱作祟的異樣感始終揮之不去。
久而久之還越來越濃,讓她頓感不妙,愁緒漸生。
“師妹,你在此等我,我去看看是哪位道友!”
不等對方回複,青衫女子便前奔而去,來到院牆下,其輕身躍起,推開竹叢,便落在了牆上。
“是你!”青衫女子朝著院中掃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牆角烹茶的韓宇。
“白仙子,久違了!”
先前從兩人的談話中,韓宇便聽出了來人正是白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