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老,你若如此的話,可就小命不保了!”
衛守剛放完豪言壯語,船身下變現出三道黑影。
三個三境邪修手中現出血刃,朝其攻來。
“雜碎,老夫無懼!”
一聲大喝後,浮空船下方傳來激烈的打拚聲。
“韓兄,如何是好?要不要去幫忙?”秋平一時有些慌亂。
韓宇皺眉思慮,片刻後回道:“四境修士丹田已凝出氣旋,靈力儲備深厚,恢複能力也夠強。一時半會不會有事兒。當務之急,我們要集中力量,斬殺剩下的邪修。”
幾人扭頭看去,隻見夜空中,那些結陣的血光已經消散。
上百道身影朝浮空船直撲而來。
“好!今日就戰個痛快!”秋平大喝,氣勢暴漲。
“這些是上品複氣丹,你們快服下!”
他本想到了夏京再給大家分配丹藥,此時此刻已經等不及了。
“難怪你沒要藥來前輩給的丹藥,原來是早有準備啊。”張峰笑道。
確實,藥來給的丹藥都是中品,但他也不能駁了對方的麵子。
韓宇笑而不語,額外取出兩顆上品複氣丹,彈指飛出。
素雅和江淩接過後,毫不猶豫地服下。
這一幕,讓馬仲林殺意頓生,“韓宇,你竟敢當著我的麵給我的人丹藥。”
“馬師兄,你看我們......”聶鳴此時也不知該如何辦了。
“殺,給我殺,殺光這些雜碎!”
馬仲林隻能將無儘的怒氣全部傾注在攻來的邪修身上。
失去動力的浮空船,被衛守單手拖著,懸於夜空。
而周邊,兩方一戰作一團,靈光四射,宛如朵朵絢爛而淒美的煙花。
一刻鐘後,甲板上屍骸遍布,鮮血淌了一地。
韓宇五人和幾個官家衛士被二十幾個邪修圍在船身左側。
雖然登船的邪修都是二境修士,單個的話他能輕鬆應對。
但對方數量太多,還帶著不知疼痛的血傀。
並且韓宇還要掩護策應高茂四人,他常常使不出全力。
張煊一眾人被邪修圍困在右側。
而馬仲林一隊人和官家衛士被圍在船頭。
形勢不利,極為不利。
“這就是君歸閣的仙碑九子?”
“以前就聽聞九子乃是仙界賜福,天資超絕。今日一見,與我等又有何不同?”
“是啊,還不都是媽生的,你看不照樣流血嗎?”
此刻的馬仲林簡直快被氣爆了。
先前自己一時大意,竟著了對方的道,手臂被血劍刺中。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擁有超強的靈覺,但麵對這些血修的時候,並不好使。
血修是用靈氣來淬煉血脈,進而升華,強化體魄,和施展血術功法。
動用的功法大多和鮮血有關,與靈根靈覺的關聯不大。
這讓他在其他修士麵前引以為傲的超強靈覺碾壓,此刻用處不大,也就能減弱對方的攻擊幾分而已。
加之平日近乎沒有搏命廝殺過,免得血修不要命的出手,有些手忙腳亂,應對無章。
當然馬仲林自然不會承認,他將此統統歸結於邪修功法詭異,以及那幾個血傀身上。
而右側的張煊,隻馬仲林稍好一些,雖然也受了傷,但隻是拳腳。
他不但不掩飾自己的劣勢,反而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我就和師尊說過,修行若不舍命搏殺,何來真功夫?今日當真應了我的話。”
王紫櫻癟了癟嘴,“張師兄,切莫失了信心。”
這句話王紫櫻說的有些違心,但她又不得不說。
自家這位九子先前的應對,與韓宇相比,差了太多。
可眼前情況危急,若是張煊丟了鬥誌,那情況更危險了。
“放心,師妹!我可是越戰越勇哦。我早就渴望這麼一戰了,溫室裡的花朵豈有資格配稱仙碑九子。今日,我要痛快一戰!”
話語間,張煊一把扯爛了長袍,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而其胸口處一朵形似火焰的紅色胎記落入眾人眼中。
其雙手察覺,周身火光大作,附近的溫度瞬間拔高。
“天火,給我出!”
隨著張煊一聲大喝,胸口處的火焰胎記竟凝實了起來,並從胸口處向外蠕動,似要脫體而出......
與張煊那邊的豪言壯誌不同,此刻的韓宇這邊,尤為安靜。
兩方人馬僵持著,都一聲不吭。
聽到張煊的大喝,看著右側船身傳來的烈烈火光,韓宇長舒了口氣。
若是那張煊和馬仲林一樣,此戰當真艱難啊。
若是張煊能應對那些邪修,自己再能解決眼前的人,形勢將會大好。
“諸位,我們也不能輸了氣勢不是?”他悠悠開口道。
“我手裡的劍早就饑渴難耐了。”此刻的秋平雖現疲態,但和蕭同一樣,鬥誌高昂。
拂雲門的人確實都是殺伐了得,越戰越勇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