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看著那塊玉牌,質地看起來頗為不凡,他又看了看那五十枚銅錢。
李墨白想了想,這畢竟是大事,他想了想道兩位不知可否在此等片刻,我去找我叔商量一二。
老者嗬嗬笑道無妨無妨,李小友請自便,說完起身便打算去外邊等候。
李墨白擺擺手有些臉紅道老伯伯在此等候便可,晚輩家裡一窮二白,老伯伯不必麻煩。
老者聞言嗬嗬一笑,緩緩坐下後道那老頭子就在這裡等李小友。
李墨白點了點頭,拿起身旁的帽子草鞋,出了門,腳步飛快,穿過一條條巷子,來到一處院子前,敲了敲門。
隻見門口吱呀打開,一名十一二歲模樣胖墩墩的少年露出一個腦袋,見到是李墨白,他咧開嘴笑道李哥,你怎麼來了。說完打開了門。
李墨白看著胖子,笑道鐵山,吃了沒,我來找李叔叔商量點事。
很快鐵山拉著李墨白進了屋子,和李墨白家差不多的院落,不過比李墨白院子寬闊了一些。
坐下後,一名溫婉的婦人接過了李墨白的草帽草鞋,剛準備去盛飯,李墨白趕緊擺擺手道李嬸嬸,我吃過了,這次來是有件事,我自己拿不定主意,想問問叔叔嬸嬸的意見。
婦人聞言看了一眼李墨白那貼到後背的肚子溫和笑道叔叔嬸嬸都在,你說便是。說完轉身去盛了一碗米飯,滿滿當當推到李墨白麵前。
聽完李墨白的話,中年漢子拿出旱煙,抽了抽幾口道孩子,祖宅是租不是賣。
頓了頓道換點銅錢,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李嬸嬸催促道墨白,先吃飯,等下你叔叔和你回去問個清楚,嬸嬸也覺得是好事。
李墨白把米飯扒得乾乾淨淨,而後和漢子出了門。
回到了家裡,見到老者和少女,李墨白燦爛一笑道老伯伯,這是我叔,李守成。
又對李叔道李叔,這兩位是要租祖宅的客人。
李叔對著兩人笑了笑,坐下後問道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
老者嗬嗬笑道你們叫我魚夫子便可。看了一眼身後道這是老頭子閨女小魚兒。
李守成憨厚一笑道魚夫子魚姑娘,不知道之前說的條件,可還算數。
魚夫子點點頭,李守成想了想道房子要不要進去看看,咱們在決定,畢竟是老房子。
魚夫子擺擺手道回頭老頭子我找人修修就好了,無妨無妨。
見到此,李守成點了點頭,又和老者詳細聊了聊,很快達成了一致。
第二天,聽說有人要簽契約,不等李墨白帶老者去,沈縣官笑嗬嗬的主動上門辦理了契約。
李墨白拿著五十枚銅錢和一個白色玉牌。把一串鑰匙遞給了魚夫子,身後少女接過鑰匙。
魚夫子問道不知道李小友可還有東西要收拾的。
李墨白搖了搖頭,很快一老一少離開了這處院子,消失在李墨白的視野內。
看著手中的玉牌,他剛剛和沈縣官確定了,就是山上即將要開的書院入學玉牌,而且有這玉牌都是免費聽課。
李墨白拿著玉牌,坐在小院內許久許久,有期待有向往,最終化為無奈,他每日需要忙碌奔波,就算求學不需要銅錢,李墨白也沒辦法安心求學。
很快放好了東西,李墨白不再多想,背起來背簍和柴刀,朝著山上而去,開始了日複一日的奔波。
山路上,小魚兒好奇問道師父,那屋子是你故意選的嗎。
老頭子嗬嗬一笑道小魚兒,世間事不要多想,順其自然便好。
少女聞言,若有所思道那少年每日忙碌奔波,也不知道小魚兒的玉牌,說完止住了話頭。
當天夜裡,躺在木板床上的李墨白手裡拿著一塊玉牌,翻來覆去,許久未睡,似有心事。
第二天一大早,李墨白扛著一大捆柴來到了祖宅,看見少女獨自一人,正在打掃門前的落葉,祖宅幽靜,視野開闊,麵前有一大片平地,幾棵老棗樹在微風中搖擺,前麵有個石桌石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