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纓遊走在他們父子之間,一來二去,房源宇也聽了風聲,起初不信,不是不相信他們會通奸,而是不相信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
但決定查證一下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沒過幾天,房源宇正在自家花園裡湖裡釣魚。管家跑過來小聲嘀咕幾句。
房源宇臉色鐵青,“這兩個賤人,畜牲。”氣衝衝趕去“小花園”。
為了把雲纓接過來,特意建造了這個小花園,耐寒的,抗寒的從各地運來鮮花布滿小院,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鮮花。
房源宇一腳把門踢開,看到房耀祖跪在雲纓麵前。這是乾嘛?
房耀祖故作緊張的樣子,“父親。”
“相爺來了正好,相爺同意,我二話不說,親自給你大操大辦。”雲纓做出長者的姿態。
房源宇懵了,“發生什麼事了?”
雲纓站起來,扶房源宇坐下,“你這寶貝兒子隔三差五朝我房裡跑,求我給他做主納妾,喜歡上外麵的農家女子,怕相爺不答應,就跑到我這裡煩我。”
房源宇這才清楚原來是這麼回事,看看管家。
管家早就被收買了,“相爺,奴才隻好以這種方式把你請來了。”
房源宇的心病徹底解開了,“誰家女兒?”
房耀祖戰戰兢兢地說:“賣豆腐老孫家閨女。”
房源宇聽果然是農家女,“身份不合適,改日為父為你找個門當戶對的。”
房耀祖看看雲纓。
雲纓拉住房源宇,撒嬌地道:“相爺求求你了,你就答應吧,耀祖又不是娶正室還要不答應,他就會煩死我。”
房源宇一聽也是,耀祖整天朝自己小妾屋裡跑,外人看到笑話,“好,我就答應了。”
房耀祖趴地上給房源宇磕頭。
房源宇看到兒子沒出息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下不為例。”
雲纓也長歎一口氣,“這回清淨了。”
二人演的天衣無縫,把房源宇耍的團團轉。
也不知從哪裡弄來個賣豆腐人家的閨女,安排在相府裡隨便找了個房間住進去。
現在相府是房源宇一手遮天,房源宇其他兒子都搬出去住了,隻有正室的大兒子房耀祖留在相府,也就是以後這裡主人,誰敢得罪他。
房耀祖更加肆無忌憚跟雲纓鬼混,軍營也不去了。
房源宇忙於除眼中釘,大壽那天隻有刑部尚書徐之水,工部尚書周士海,戶部尚書姚琛,還有幾名二品官也沒到場,禮也沒上。
朝中明顯分為兩派,要說哪派人好,沒有絕對好壞之分,隻能說權利不到,如果一個人權利真的大到可以隻手遮天,誰都是下一個房源宇。
房源宇現在就是要鏟除他們,讓聽自己話的人接任他們,這樣小皇帝就可以自動退位,自己也不會成為反賊。
皇上扳倒了自己心腹王培傑,那老夫就讓小皇帝看著他左膀右臂一個個死在他麵前。
“相爺不好了,賀天林昨夜在陳家胡同強奸一名民女之死,九門提督陳如海也撞到了,抓去了刑部,賀大人現在刑部大牢裡。”
房源宇氣的一拍桌子,一個桌角掉落下來,“這個狗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就讓他死在刑部大牢吧。”
進了刑部不死也扒層皮,徐之水鐵麵無私,自己親自去了也不一定能把人帶出來,先讓關亭玉去探探口風。
關亭玉聽說去刑部也怵頭,這個人一根筋拉斷也不回頭,軟硬不吃,去了怎麼說?怎麼才可以讓他放人。
一路上就想,到了刑部也沒想出來,硬著頭皮進去。
徐之水聽關亭玉來見自己,肯定是為了賀天林的案子,讓屬下出去告訴關亭玉不見。
關亭玉想了一百種方法跟他怎麼說,這可好人都沒見到,吃了閉門羹,以為下人沒說清楚自己來了,又讓進去通報了一下,那人出來說:“我們大人說了,知道你來了,就是不見你。”
關亭玉聽到氣的隻想蹦起來,同樣官職,他徐之水怎麼這麼大的架子,不見,我還不進去呢。
來到相府把自己拒之門外,自己怎麼哀求,人家不給麵子。
房源宇冷聲道:“他是怕定不了罪,即便定了罪,老夫一樣能把人救了。”在關亭玉耳邊低語了幾句。
關亭玉點頭下去行事。
到了第二天,賀天林活蹦亂跳的出來了。
原來關亭玉親自帶著重禮,來到這家被害人家裡,進門一看這家窮的家徒四壁,一個小夥子在院裡劈柴,老漢在幫忙。屋門口還有一位老婦人。
關亭玉動用三寸不爛之舌,軟硬兼施,最後把一萬兩銀票放在桌子上,“反正人已經死了,你們還要活著,這些錢讓你們三代衣食無憂,自己掂量著辦吧。”說完離去。
被告人思量了一番,到了刑部撤訴,說女兒是死於非命,並不是那日說的那樣。
被告撤訴,行凶者沒招認,即使有人證也沒辦法。
賀天林就這樣輕而易舉放了出來。來到相府跪在房源宇麵前負罪。
房源宇真恨不得殺了他,現在這個節骨眼給自己惹麻煩,手舉到半空又落了下來,“以後再再這種事上犯錯誤,老夫把你的給割下來拿去喂狗。”說的出來做的出來。賀天林嚇得不住磕頭,“微臣再也不敢了。”
“回去休息吧。”房源宇知道他這兩天在裡麵受罪了。
賀天林磕頭下去,回去聽說房源宇花了五千兩銀子才平息這件事,“好大的胃口,一個農家女也敢收五千兩,五兩銀子也不值。”派了幾個人在夜裡把那一家全部殺了,連夜把銀票如數奉還給房源宇。
第二日。
房源宇帶著賀天林來到早朝,“皇上,本相要狀告兩人,刑部尚書徐之水,九門提督陳如海,他們二人誣陷賀天林大人強奸民女,還逼迫他們一家偽造證據。”
劉治一愣,“竟有此事?”
徐之水早就氣的全身發抖,走出來上前道:“啟稟皇上,賀天林強奸民女確有此事,陳如海巡夜時被撞到了,這才被帶到刑部。”
“明明是你們二人串通好陷害賀大人,賀天林喊冤,你就嚴刑逼供。”房源宇在朝堂之上大喊大嚷,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