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男的聽到裡麵聲音不對,心裡咯嘣一下,回答的語氣都膽怯了。
劉平一聽劉喜,“進來吧。”
進來一個中等身材,年齡在二十多歲,相貌平平,圓臉,一雙眼睛透著精明機靈。
此人是劉平的侄子,就是義王之死,義王被軟禁時把兒子偷偷送出來,派人送到劉平這裡。
劉平小時候跟義王十分要好,比劉贏這個親哥哥還要親,看侄子千裡迢迢來找自己,就把他留在身邊。
轉眼十幾年過去了,劉喜也長成大人,成家立業,還擔任著軍營的當了“總法算”。
劉喜不但不感恩,反而惦記叔叔的小妾,老頭子挑選那麼多美女自己無福消受,卻便宜了他。
“什麼事?”劉平沒好氣問。
劉喜害怕,說話都有點結巴了,“軍餉隻能供應兩個月夥食,已經半年沒發士兵月供了,很多士兵私下開始抱怨起來,這樣下去怕軍心渙散。”劉喜說著眼睛瞟向寢室裡麵的小江南。
小江南正坐在梳妝台前梳妝,通過鏡子看到劉喜看向自己,嘴角微微上揚,差點沒把劉喜的魂勾走。
劉平聽到這些心裡更煩了,“本王去哪裡弄錢去,小皇帝不撥款,我有什麼辦法。”
劉喜可不管那些,他是在乎錢到了自己先中飽私囊一部分。
劉平一個頭兩個大,看來真的逼自己造反了。剛要跟劉喜說話,隻見他眼睛看向自己小妾,臉色更陰沉了,咳了一聲,“這事日後再說。”
劉喜嚇了一跳,“是。”
“下去,以後不準再來這裡,又是書房說。”劉平沒有翻臉,必定是自己的親侄子。
劉喜察覺老頭子多疑了,趕緊退了出去。
劉平看看小江南,心裡煩,起身離開來到書房,把袁紹兵叫來,把眼前的困難說了。
袁紹兵也犯愁,“不能在家加稅了,老百姓已經無法接受了,再加就要官逼民反,自己地盤上先亂起來,更無法收拾了。”
劉平深知這個道理,可眼前怎麼辦?軍營已經怨聲載道了,有很多士兵晚上偷偷溜出去劫道,這不是活土匪嗎?必須搞到錢先穩住軍心,再想其他辦法。
袁紹兵想了想,“募捐。”
“募捐?”劉平不懂什麼意思。
袁紹兵有學問,“也就是自由捐銀子,不強製。”
劉平一聽,“老百姓沒錢,那些富商比鐵公雞都摳,想讓他們出錢比登天都難,官兵現在都開始劫道了,再不弄到錢,真的就亂了。”
袁紹兵眼前一亮,“有辦法了。”
劉平知道他鬼點子多,“快說說看。”
袁紹兵走上去低聲跟劉平說出自己主意。
劉平一拍大腿,“高,妙,不愧是本王的智囊軍師,就這麼辦。”
沒過幾日,荷城最大的一家珠寶首飾大富商家裡被強盜洗劫了,全家上下一百多口全部遇難。金銀財寶洗劫一空。
這下可嚇壞了當地的富商,紛紛求助官府保護自己,官府也為難了,這麼多人家自己這點人力根本分不過來,就不能保護其他家,把這件事告訴袁紹兵求他想想辦法。
袁紹兵還為難的樣子,“我是軍師隻管軍營,這事是你們衙門的事,不在我職責之內。”
曾知府對袁紹兵深深鞠了一躬,“軍師您足智多謀,就給我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荷城就亂了,我怎麼向王爺交代啊。”
袁紹兵很為難,看他可憐的樣子,“那我就想想辦法。”
“您看,現在太平日子,軍營將士不打仗,讓他們下來保護那些富商,吃住全由富商出錢,這不是解決了燃眉之急。”曾知府想出的就等袁紹兵點頭。
袁紹兵聽完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士兵當護院從來沒有過的事,再說這麼大的事我可不敢做主。”曾知府差點就沒跟袁紹兵磕頭了,“軍師,你就給王爺說說,這事可是大事。”
袁紹兵心裡那個高興,讓曾知府自己說出來,跟自己,王爺一點關係都沒有,到時說就是民意。故作為難的樣子,一歎道:“好吧,我就去跟王爺稟報一下。”
曾知府感激不儘,臨走時遞上一份厚禮,厚禮自然是銀票。
袁紹兵來到王府,把事情說了一遍,他得銀子之事自然沒說。
劉平拍拍袁紹兵的肩膀,“朕一定好好賞你。”自己做夢都想當皇帝,今天脫口而出。
袁紹兵何其聰明,趕緊施禮道:“多謝皇上。”
“不可不可。”劉平心裡美,嘴上卻說著反對。
袁紹兵擬了一份告示,貼在城門口,又同時通知各地官員,今日土匪猖狂,西南王特派軍兵出來保護百姓,誰家雇傭一人一月三兩銀子,吃住全包。
這貼出去很多人打了退堂鼓,老百姓家裡雇不起,也不怕強盜,家裡窮的叮當響,來了沒東西。
富人覺得太貴了,雇一兩個不頂事,人多了每月三四十幾兩銀子,算是吃喝也是一筆不少開支,雇傭的沒幾家。
袁紹軍一看這事還得做大,沒過幾天又有幾家富商,財主都搶,府上人全部殺光。
這下可把那些有錢的嚇壞了,找到官府要士兵保護,士兵的工錢由三兩銀子漲到五兩銀子,官府抽二兩。
那些富商們咬著牙也得雇,不然一家人就死了。
暫時解決了燃眉之急。有人保護了就不能派人搶劫了,得儘快讓朝廷撥軍餉。
傅燕恒被軟禁在驛館,聽到館驛的人員議論,對西南王嗤之以鼻,這招真是狗急跳牆損招。
自己偷偷擬了一份書信,讓烈風偷偷溜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把信交給皇上。
烈風拿過書信,能不能交給皇上,且看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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