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大人？”
“是真的元帥大人嗎？”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的人聲。
但朱利恩卻像是看見宇宙爆炸，麵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埃德蒙？”
他喃喃自語，甚至以為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但埃德蒙看向他的眼神卻一改往日的信任，帶著勢如破竹的威壓。
“元帥？元帥是你嗎？”一開始試圖阻攔朱利恩下令殺死人魚的士兵睜大了眼睛，比起朱利恩麵上的蒼白，他的臉上全是欣喜和激動。
“是我。”
埃德蒙走到離朱利恩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他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事已至此，我也已經不想再追問緣由，但你既然敢做出這種事，背後應當有人，我隻問你是誰。”
和想象中埃德蒙憤恨怨恨著看著他不同，朱利恩發現埃德蒙甚至可以稱得上平靜。
就好像……他的背叛絲毫都撼動不了眼前的男人，襯托得他像荒星上的泥水，而他卻像天空中潔白的雲。
這不免令他更加憤怒。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朱利恩捏緊拳頭，雙眸中隻剩瘋狂。
埃德蒙：“很好，既然這樣，我也不必留情了。”
“你不說，我也大致知道是誰，我隻是沒想到我為帝國立下赫赫戰功，迎來的卻是這般結局。”
兩人的對話並沒有避開身邊的士兵。
“元帥？朱利恩大人，你們在說什麼？”士兵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高高拋起又落下，但在兩人的對話中卻也逐漸摸清了掩蓋得並不深刻的真相。
士兵一臉詫異的看著朱利恩：“大人是背叛了元帥嗎？元帥之前說不是陸司焰要害他，難道……是朱利恩大人？”
“朱利恩大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元帥大人一手提拔的你，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士兵漲紅了臉，轉瞬便站到了埃德蒙身邊，衝著朱利恩做出了戒備的姿態：“朱利恩，你做好上軍事法庭的準備了嗎？到現在你還想為身後的人隱瞞？”
“你辜負了第一軍團所有士兵的信任！也辜負了當初宣誓的誓言！”
“你不配披上軍裝！不配做帝**人！”
“夠了！！！！”朱利恩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士兵。
“什麼狗屁誓言，你一個下層士兵懂什麼？”朱利恩環顧四周，出手便是毫不留情的攻擊，一團黑影衝著大言不慚的士兵麵門襲去，“隻要見過高處的風景，又怎能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