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難受裝成九分,胤禛剛走近,就被胤禟伸手抱住。
依戀地把頭埋進四哥懷裡,胤禟甕聲甕氣地開口“四哥,藥好苦啊”
他在胤禛懷裡蹭了蹭,抱著胤禛的手又收緊了些。
“良藥苦口,也讓你長點記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雪夜裡葬花霍霍身體?”
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氣,胤禛便稍稍使力戳了戳胤禟的額頭,作勢要把他推開。
胤禟連忙又抱緊幾分,嘴上不停認錯“不敢了不敢了,身體最重要,小九不敢亂來了。”
他認錯態度良好,胤禛便也不說他了,畢竟現在的他還是個病患,是擁有特權的。
輕輕抬起胤禟埋在自己懷裡的腦袋,胤禛認真地摸摸他的額頭,感受了一番熱度,才終於放下心來,歎道“退燒了就好,不用擔心你被燒傻了。”
聞言,胤禟有點不樂意地鼓起嘴巴,嘟囔道“燒不傻的,我可是天才!”
“”聽到這話,胤禛沉默了。
他垂眸看了眼說自己是天才的九弟,果斷扭頭朝外喊“蘇培盛唔”
他要叫太醫來給胤禟檢查一下腦子,卻被手忙腳亂的胤禟伸手捂住了嘴巴,“彆彆彆,四哥彆喊,小九胡說八道呢。”
哎,就知道在四哥心裡,他不是天才。
胤禟腹誹著,依舊喜滋滋地抱著胤禛不放。
他微微閉眼,安靜地待著,心中不斷思索,思索自己到底要不要抓住機會攤牌。
胤禛卻不知道他這病患還想要折騰,見他抱著自己不放,也就任由他抱著,隻是問道“九弟,十三弟呢?”
十三弟不是說今天不去上書房了,要好好照顧生病的九弟嗎?怎麼這會兒人跑不見了?
“十三弟去換衣服啦,他讓我等著呢。”
語調有些高昂,胤禟閉著眼睛回答,語氣十分輕鬆。
胤禛輕挑眉梢,有過同樣遭遇的他很快明白了自家十三弟為什麼要去換衣服。
他心裡搖頭歎氣,肯定是九弟吐藥吐了十三弟一身,所以十三弟才要去換衣服的。
想到這裡,胤禛便抓住了胤禟的手,想要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但手剛搭上去,就聽胤禟特彆小聲地開口“四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聲音很小,若不是這屋內隻有他們二人,胤禛都沒辦法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雙手還抓著胤禟的手,胤禛沉默不語,隻是眼瞼微動,睫毛輕顫。
寂靜的氛圍開始彌漫,胤禛不說話,埋在他懷裡掩藏怯懦的胤禟也不敢抬頭。
隻是再不敢,也得敢。
話口已經打開,卻是不把事情說清挑明,便是浪費了這番機會。
心中忐忑的胤禟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他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不提上輩子,這輩子自己和四哥可有近四年的感情呢,再加上自己現在是病患,以四哥的性子,肯定對他心軟的。
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