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們,以前認識嗎?”歐陽有些奇怪地問到,他不明白什麼明明是第一次見麵,這位張任卻願意為自己做擔保。
張任搖了搖頭,拿起歐陽放在桌子上的身份名鑒翻了一眼,隨即就將之放回到原位。
“那你為什麼……”
“我說一個人,你就明白為什麼了。”豎起一根手指,張任輕聲說到,“司徒炎。”
聽到這個名字,歐陽一頭霧水,“這和司徒炎那家夥有什麼關係?”
“我和司徒炎算是知己,所以我一直都知道他想戰勝一個名叫歐陽川的人。前段時間他給我回了一封信,信中說了他和你的戰鬥,你們之間的差距已經大到令人絕望的程度,身為真靈境的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他說你雖擁有著異族血統,無法踏上九州正統修仙路,但是你得仙人傳法,走上一條不同的修行之路。”
既然自己的事情是司徒炎說給這位張任的,那麼張任了解自己的實力並為自己擔保就可以理解了。對於仙路已經變成坦途的歐陽川來說,根本不需要為魔道人士賣命,也無須充當他們的探子。
“你的道路和九州修士不同,不那麼依賴靈氣,所以在獄州,你的能力並沒有減弱多少。能讓真靈境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你恐怕已經可以匹敵大乘境,再加上獄州這裡的環境,恐怕大乘境修士都不會是你的對手。”
聽著這話,歐陽其實很想說,就算在其他州,大乘境的修真者恐怕都不是歐陽現如今的對手。
“若是我們現在邀請你參加清剿部隊的話,你會加入嗎?”話至最後,張任發出邀請,邀請歐陽加入天策府的部隊。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張任用充滿希冀的目光看著自己,可以歐陽能從他握緊的雙手看出他很緊張,而且從張任的情緒中可以感覺到他並不怎麼希望自己加入。再說歐陽本來也沒打算加入天策府的部隊,去幫天策府打仗。
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張任的邀請,這讓張任鬆了一口氣,同時歐陽很清楚地看到張任鬆開了握緊的右手。
隨後歐陽有些奇怪地問到“為什麼你嘴上說邀請我,卻不希望我加入呢?我能知道原因嗎?”
張任緊張地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人聽到剛剛歐陽的話,這才放心下來。一臉尷尬對歐陽說到“這話你就不能小聲說嗎?萬一彆人聽到怎麼辦?”
無辜地看著張任,歐陽很是無奈。
對於歐陽剛剛的問題,張任思考一番後並沒有下麵回答,隻是說了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獄州生活艱難,沒有仙盟的補給活下去很困難的,所以啊,養寇自重。”
愣了半天,歐陽才反應過來。
原來李家天策府也是來吃仙盟補貼的,而且這次行動泄露很可能不是有魔道的探子,是天策府主動讓魔道知道,特意讓魔道人士前來襲擊的。
“不是,你們這麼做是不是……”
“唉——,沒辦法啊,人總得活著吧。”張任一臉滄桑地說到。
一時間,歐陽有些不知道該說張任什麼好,養著魔道人士騙仙盟補給物資什麼的,和幽州玉虛派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甚至天策府還讓許多其他州的有誌人士加入到這場永不終結的戰爭之中。
“魔道你是殺不完的,同樣妖族你也不可能除儘的,他們總是會在你殺掉一批之後又長出來一批。”搖了搖頭,張任站起身準備離開,“與其讓他們分散在九州各地,還不如立起一個用來吸引魔道和妖族的誘餌,讓他們來這裡,一起解決。”
“但是那些無辜者呢?那些被騙來獄州戰死此地的人呢?”
“這怎麼能用騙呢?他們是為了維護正義而戰死的,他們都是維護人族的偉大戰士。這也是因為你注定飛升天界我才和你說這些的,不然的話……”
腦海中靈光一閃,歐陽反應過來一件他一直覺得不對勁的事情。
“不對!你是張家次子,你是張家的人,為什麼要維護李家的天策府?”
聞言,張任輕笑起來,“我們兩家關係很好的。你以為李家為何能在獄州站穩腳跟,你以為李家為何能夠重返仙盟。”
戴上防毒麵具,張任遮起自己的麵容,不讓歐陽看到他的表情。
“給你一個忠告,儘快離開獄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