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南市。
漢南市中心醫院。
住院部,骨傷科病區。
一間豪華三人病房。
裡麵不時傳出憤怒的咆哮聲。
“瑪德,老子一定要那個王小春死,老子一定要他全家人死啊,老子一定要……”
偌大的病房裡麵傳出徐曉喬那憤怒至極的聲音。
那滿滿的猶如寒風一樣的殺氣,連空調吹出來的冷風,都比不上。
這讓幾個在一邊服侍的混混全部噤若寒蟬,瑟瑟發抖。
他們跟隨徐曉喬多年,從來沒見過徐曉喬這樣憤怒過。
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一樣,狂怒無比。
“喬哥,你昨天動完手術,一直到現在才醒來,你還是注意一下身體吧。
不要再發怒了,否則會讓傷口崩線的。”
躺在左邊病床上的包師傅有氣無力地提醒著正處於崩潰邊緣的徐曉喬。
相比之下,他比徐曉喬要好一點。
因為徐曉喬不但丹田被廢掉了,連一隻手臂也被打斷。
甚至那條斷臂也完全報廢了。
哪怕是醫生連夜急診,想要恢複那條手臂,也是不可能的。
因為,那條手臂的骨頭全部粉碎,外加經絡血管肌肉組織全部爛成一團泥。
雖然現在的醫學技術發達。
但是麵對完全報廢的手臂,他們也是回天乏術啊。
至於他自己,隻是丹田被廢。
但四肢健全。
雖然成了普通人。
好歹四肢健全。
加上自己這些年有些積蓄,安度晚年是沒有問題的。
而躺在右邊病床上的丁苗,同樣也是手臂被王小春用手刀斬斷。
那條手臂也跟徐曉喬一樣,同樣報廢。
但對於他而言,隻是少了一條手臂而已,不至於其他方麵沒有問題的。
不過,他一直是沉默寡言,呆呆看著天花板,沒有任何的反應。
相比起十分暴躁的徐曉喬,他卻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植物人似的。
聽到包師傅的話,徐曉喬這才安靜下來。
從昨天下午三點,一直到今天淩晨三點。
他在手術室裡整整待了十個小時。
因為,他的腹部丹田破碎,導致裡麵一些器官都受損了。
至於斷臂也隻能止血消毒包紮,成了斷臂。
最重要的是,他隱隱聽到醫生說,他的子孫袋好像出了問題,如果不能恢複的話,估計要摘除。
另外,他的根基也受損嚴重,如果不能恢複的話,那麼隻能當一名太監了。
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沒想到,王小春一拳不但打碎他的丹田,還讓他做男人都成了問題。
這簡直比殺了他都痛苦與絕望。
不過,這樣的事情,他也是偷聽到醫生之間的交談。
那時候他從昏迷中清醒,但一直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偷聽正在做手術的醫生們的交談。
這是他的隱私,也是他的恥辱。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不過,估計他的大哥徐曉東會知道的。
徐曉喬努力使自己恢複平靜,隨後又看向包師傅,低聲問道“老包,你的情況怎麼樣?”
“喬哥,我隻是丹田受損,已是廢人一個了。
以後隻怕再也沒辦法待在你身邊,為你服務了。”
包師傅麵色愴然地說道。
“沒關係的,回去找個年輕的婆娘,好好過日子。
普通人的生活雖然平淡,但安穩。”
徐曉喬還是安慰了包師傅幾句。
畢竟,包師傅是跟著他好幾年的老保鏢。
有很多時候,包師傅都為他擦了不少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