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羽這個時候不想和他講理，她對成鉉道：“成鉉，你要冷靜，在尚未弄清楚真相之前，不要衝動。”
成鉉看向被她護在身後的沈修謙，他低垂著眉一動不動，任由霜影替他給傷口上藥，一看他這死樣子，再看看旁邊浸在血泊之中的藥婆婆，他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吩咐影月：“將二老的遺體安置一下。”
影月領命出門。
成鉉指著沈修謙對著如羽道：“你問問他，藥老的小院隱藏在大都這些年都沒有暴露，為何這次會被發現？”
“你再問問他，他和賀楚到底達成了什麼交易？”
沈修謙聽到賀楚的名字，手指一動，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成鉉沒放過這個小細節，心中冷哼，沈修謙如果沒問題，他把頭割下來當球踢。
如羽不傻，沈修謙異常的表現和如今大都奪嫡的形勢都指向了另一個人。
可是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扯上了關係，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隻能推算大約是她們幾人在西丹幫小皇子打仗的時候，這兩人有了交集。
但有什麼共同的利益能讓這兩人走到了一起？
而且，她又想到了另一點，本來成鉉打算安排兩位老人此次一起和他回東星，隻是兩位老人說大半輩子都待在大都，已經習慣了，雖說一把老骨頭了，以後說不定還能派上用場，不肯一同離開，成鉉勸說了幾次他們都沒鬆口。
說句實話，如果二老走了，對賀楚幾乎沒有任何威脅，但二老不肯走，賀楚並沒必要非得在他們走之前下手啊？以後有的是大把的機會。
如羽尚未想通這些問題之前，她不能讓成鉉對沈修謙動手，畢竟沈修謙是北冥的皇子，要是死在成鉉手中，東星和北冥勢必會形同水火。
成鉉見如羽並未接他的話，眼中如墨色的怒火翻滾，今日小丫頭是怎麼了？如此明顯的問題，她不但沒有站在他這一邊，反而一再袒護沈修謙。
妒忌，憤怒和痛苦悲傷讓他氣血衝上了心頭，他的手一揮就要越過如羽直接去抓沈修謙，如羽那容他過去，如今他失去了應有的理智，不考慮後果，一旦鑄成大錯就無法挽回了。
手腕一動，一隻綠色的竹笛橫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成鉉臉色一變，怒道：“今日你一定要與我作對嘛？”
如羽知道如今無法與他說理，平靜地望著他，態度堅決地說：“你不能殺他！”
成鉉手中的“承影”朝上一挑，將她手中的竹笛挑開，身形朝右傾斜，揮掌就朝沈修謙拍去。
沈修謙還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樣，躲也不躲，任由成鉉的手掌朝他腦門拍過來。
如羽急的對霜影道：“帶他走！”
一個飛撲，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成鉉拍過來的那一掌，成鉉沒想到她會如此，收不住力道，隻能硬生生改了點方向，但還是拍在了如羽的胸口上，如羽悶哼一聲，嘴角已經滲出鮮血。
成鉉大驚，眼中血紅一片，這邊霜影已經拖著沈修謙到了門口，成鉉咬咬牙，回身手握“承影”朝沈修謙後背刺去。
如羽不明白今日為什麼他發了瘋非要殺了沈修謙，忍著痛將手中的“赤霄”朝著成鉉肩頭擲去。
成鉉吃痛，回頭見是她用“赤霄”傷他，心碎欲裂，他拔出“赤霄”，看著如羽，眼中都快滴出血來，回頭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為了他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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