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國的官員知道自己在這兒不招人待見,尤其是看著對方那虎視眈眈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要是再在這兒站著,隻怕是小命都沒有了,假意交代幾句後就上車一溜煙的跑了。
陳樂言靜靜地站在原地,意味深長的看著那輛速度越來越快,一直到遠遠的聽到了一聲碰撞的聲音後陳樂言才幽幽的收回了視線。
這個聲音很大,在那裡麵忙著清理的那些人紛紛抬起頭來,在看到前麵濃煙滾滾後,一個個的又繼續埋頭乾活。
有什麼聲音麼?
沒有!
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煙麼?
沒有!
一直從早上挖到晚上,又不敢用工具,畢竟這下麵可是先烈,萬一力氣大了傷到骨頭了怎麼辦!
他們在忙,陳樂言自然也沒閒著,他在這兒布下了一個簡單的聚靈陣,隻能讓他們不熱,也不會覺得很累。
“挖到了!挖到了!”
一個在角落裡麵埋頭苦乾的軍人激動的抬起頭來,就在他準備伸手去將那白骨捧出來的時候,陳樂言大聲道:“彆動!”
他大步走了進去,來到那人身邊,垂眸看著一半掩埋在地下的白骨,上麵布滿了煞氣,他道:“我給你們的鎮煞符也隻能在你們挖掘的時候不會受到傷害,可這些先烈長時間被埋在這種地方,有家不能回的,早已心生怨氣凝聚為煞氣了,你們若是這麼直接抓上去,那一道鎮煞符是不能護著你們的,你們隻管挖出來,剩下的我來就行。”
陳樂言伸手準備去挖,一隻手將他的手握住,陳樂言側目看著身邊的男人,“怎麼了?”
傅硯辭道:“言言,我身上有紫氣,這些我也能挖出來,等我挖出來後你再負責清理上麵的煞氣吧。”
傅硯辭雖然沒有明說,但陳樂言也明白,他知道,隻要傅硯辭在,就不會讓他動手的,最終點了點頭,傅硯辭乾起活來一點都不含糊,不過一會兒,就順著這節白骨挖出了不少,一一放在早已準備好的乾淨的桌子上。
不管是挖還是後續都是一個很大的工程,雖然這些先輩們不介意跟著他下葬的還有自己戰友的一小部分,但他們也需要儘可能的將這些避免開來,爭取做到一位先烈一個墓,實在區分不出來的,陳樂言也會告訴這些先烈們。
桌子上放著大大小小的白骨,陳樂言拿出靈筆開始淨化上麵的煞氣。
這一來二去的,他們整整在這兒待了四五天,從早乾到晚,吃喝都是在這邊,若是實在有遭不住的,就去車上睡一下,而陳樂言是這其中最忙碌的一個,淨化煞氣最簡單的法子就是用靈力。
陳樂言雖然厲害,但體內的靈力並不是無限能用的,又淨化了一塊骨頭後,陳樂言隻覺得自己丹田內隱隱有些發痛。
這是靈力快要用完的跡象,雖然傅硯辭的紫氣能幫他恢複靈力,可始終都有些不夠。
就在他準備繼續淨化的時候,他突然雙眼一黑,倒下去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傅硯辭那悲戚的聲音。
“言言——!”
傅硯辭也顧不得會不會被陳樂言看到,密密麻麻的黑線從陳樂言的身後冒出來,直接將昏迷不醒的陳樂言拖住,傅硯辭三兩步的跑過來,也不顧自己的身上有沒有什麼異味,將他的言言抱在懷中,因為過於害怕,他的臉上毫無血色,就連整個人都在發抖。